祝旋覆:“就算没丞相府庇护,他为人和善,最是好相处。”
“大人,他和您在临安的事谁人不知,您娶妻生子了,可他为了您不惜搬出丞相府,住到您隔壁,痴情不改。
这同僚之间难免有些人妒忌他的才华和出身,如今没了相府依靠,很多人都说他倒贴。”
“知道了。”祝旋覆继续低头看公文,好像不甚在意。
“大人,您不过去看看?”
“任苍耳定是给了你不少好处,不然今日怎么如此墨迹。退下吧。”
被说中的管家小心翼翼的退下。
门关上后,祝旋覆看着烛火陷入回忆:
马车里自己啃着烧鸡,吴忧人得意洋洋的说着:“主子你也不要生气,那个舟楮实老实,以后大事了了,你总要嫁人的。那小子不错,我是相中了,长的还好看,又听话。”
马车里的自己:“你喜欢,自己嫁去。”
“我身为你的舅父,自然要给你留意几个好夫婿的人选,你就听舅父一回,你这样强势的性格,嫁个乖巧听话的丈夫最好了。”
烛火爆燃,一身素服的祝旋覆:“怀平,这呆子你留给我,也不管了吗?”
... ... ...
舟楮实屋中。
舟楮实挪动身体想要把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盖住。
任苍耳赶忙阻止:“唉唉唉,你不要乱动。”
“下午才上好药,不需要现在换药。”舟楮实低声说道。
“现在换药好的快,你不要动。”任苍耳一边说话,一边向门外看去。
“你不用看了,他不会来的。”
“你今日受伤,正是演苦肉计的最佳时间,到时候他过来,你就哭。保证能行,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
“三弟,没用的,他不会喜欢我的。”
任苍耳:“为什么?”
“他喜欢大哥那样的,和他一样能独当一面的人。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一直有意回避我。
大哥都能和她同塌而眠,和我在淮山府那夜,他不仅一步没有跨进内间,甚至要管家陪着才和我夜读。
如今想来,他是刻意避着我,我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舟楮实说到伤心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二哥,你说就说,哭什么。你对着我哭有什么用,你对着祝旋覆那个冷心冷肺的哭啊。”任苍耳脑袋疼得很。
“他从来不哭,定是不爱见人哭的。”
“二哥,你看看我,其实我也不爱哭,你顾及一下你心灵脆弱的三弟?
要不这样,咱们学大哥,给他下药,然后。。。”
“给谁下药啊?”祝旋覆拿着伤药大步走了进来。
舟楮实立刻将被子盖好,下一秒任苍耳就将被子大力掀开。
祝旋覆上下打量着二人。
任苍耳:“那。。那个,二哥该上药了。”
“哦,我以为你是怕他热。”祝旋覆假笑的站在五米远的地方,双手环抱:“继续啊,不是要上药吗?”
“这。。。哦,我忘了我屋子里的猫还没喂,我先去喂个猫。咳,旋覆啊,二哥就交给你了。”任苍耳刚想绕过祝旋覆溜走,祝旋覆抬腿就把任苍耳绊倒了。
“喂猫?那只夜夜嚎叫的肥猫就是你的?”祝旋覆蹲下身子,拍了拍趴在地上的任苍耳。“让它不要惦记我窗前的鸽子,若是在背地里搞手脚,我不介意嘎了它的蛋蛋,让它今生无欲无求。”
“我的猫那么可爱,最是乖巧。”
“乖巧,只怕还是揍挨的少。起来吧,还去喂猫吗?”
任苍耳站起身缩手缩脚,躲避着祝旋覆的目光:“那我出去如厕?”
“你想以后都蹲着尿尿,自可以现在出去。”祝旋覆一脸真诚,却将手伸到任苍耳面前,用力一握。
吓得任苍耳尖叫一声,跑到了舟楮实床边。
“怎么办?大哥不在,这个混世魔王没人管得了。”一边说一边继续阻止舟楮实盖被子的手。
舟楮实羞红了脸:“你怕他还不老实点儿?”
“富。。富贵险中求。”任苍耳对着祝旋覆讨好一笑,提高嗓门:“你今天是特意来看二哥的吧。正好换药,不然你过来给看看严不严重,怎么说你也精通医术。”
下一秒迎面丢来一个瓶子,任苍耳接过:“这是什么?”
“伤药,涂上三日就没事了。”祝旋覆说完转身就坐到外间喝茶。
舟楮实抬头便能看到祝旋覆的侧影,喃喃道:“他瘦了。”
任苍耳刚上好药,舟楮实立刻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任苍耳拿着手中的瓶子,“傻子一个。”
外间,舟褚实站在桌边,打量着祝旋覆:“你为何一身白衣?”
“家中有人故去了,如今秘而不宣,等过几日事情了结,大家自会知道。”
舟楮实几乎没有思考:“你只有一个舅父,可是吴老爷?”
“嗯。”祝旋覆淡淡的应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舟楮实想起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吴老板,也一阵难过。
“他是被太子的人虐杀而死,好在婉清和孩子有青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