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人欲言又止,未说话先叹气。
“哎!这。。。无颜说起,实在太丢脸了!
罢了罢了,在下铺子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张大人了,先告退。”吴悠人一脸羞愧的突然离场。
让张大人好奇心大起,立刻派人去查。
得到消息后,也是哭笑不得。原来他先后看上的两位少年,居然是一对。
祝解元已经丞相眼中挂了名,确实不能碰。毕竟断袖之癖不算小事,丞相不是杀了了之,而是要求他速速成婚,这人便更不能惹。
(注解:成婚是祝旋覆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让人误会是丞相府的意思。)
不过明日诗会,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祝旋覆对此一概不知,正慢悠悠的逛着街。
此时前面街上,墨香阁。
一间卖书的店铺中,五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和几位身穿华服的贵家公子正凑一起讨论一本书中收录的一篇文章。
“舟公子,你看看此处是不是抄错了。”
舟楮实正站在角落发呆,被一问,吓了一跳。
“呃。我看看。”舟楮实一身琥珀色锦缎长衫,上面绣着白鹭落于芦苇荷花塘中,寓意一路连科。
头戴银冠,上镶嵌着各种珠宝,眉墨色而有型,桃花眼中满是绚烂星空,浅笑梨涡即显,口若涂脂,面如白玉。
已然成年,却还是满满少年感,体型瘦弱,无男子硬朗刚毅。
仿佛下一刻穿上衣裙,就可艳压群芳。
“此处确实有异。”
旁边高出半个头,也是今年科举考试的官家子弟笑着说道:“丞相家中那本写的肯定是对的,我就说此处有误。”
另一位华服男子冷着脸,不屑一笑:“纪玉华,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纪玉华尴尬笑了笑,也不敢得罪面前这位三十岁还一事无成,就爱凑热闹的二世祖姚琛冠:“不知国舅爷家里这本是否相同?”
姚琛冠又不爱读书,如何能知道,脸色更有些差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丞相府这两位公子,任葶苈当年众星捧月,自己永远排第二,好不容易那家伙进了朝堂,不常在圈子里出现。
自己才被人关注起来。
任葶苈也就算了,如今这个傻里傻气的旁姓二公子,看着就是个书呆子,凭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姚琛冠哪里知道,但还是轻蔑说道:“自然是和这本一样。”
贵族圈的几位公子也在看,若是丞相府这位二公子此时顶不起来,自然无人会跟随。
哪曾想,众人以为的争论并没有发生。
舟楮实认真点了点头:“若说作者亲笔,确实是这样写的。
我家那本是后来修改过的。
此处如此写虽辞藻更加华丽,却不如改后的更具神韵。”
“呵。怕不又是任葶苈改的吧。改人家的文章,还自夸,也就是你家那位第一公子能做的出来。”
姚琛冠怕这书呆子听不出来,更加明晃晃嘲讽。
舟楮实好脾气的笑了笑:“不是我大哥改的,是写此文的杨先生前年去拜会无涯先生,我正好也随好友前去,那时在无涯先生处改的。”
大家一听无涯先生,眼睛都亮了。一位书生迫不及待问道:“可是无涯先生改的?怪不得,我总觉的此文这里是写错的,意境不如之前褚实兄那里看过的那一版。”
舟楮实连忙摆摆手,“是临安此届的解元,祝旋覆。我的挚友所改。”
“祝旋覆又是哪棵葱?杨先生可是学政院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解元,想必是个狂妄自大,没有尊卑贵贱,一介刁民。”姚琛冠仰着头,将人随意贬低入尘埃。
“旋覆他不是刁民,他是无涯先生亲传弟子,是临安最有才华的人。”舟楮实立刻大声反驳,没为自己崇拜的哥哥说一句,却受不了他人说祝旋覆一点不好。
“呵呵,倒也不必如此夸赞。”
熟悉的声音响起,舟楮实立刻看向门口。
祝旋覆跳下马,笑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舟楮实高兴极了,扔下书大步走出店铺。
“你叫我名字声音这么大,马儿都停下来了。”祝旋覆笑着也很高兴。
舟楮实有些不好意思,上下打量祝旋覆,皱起眉:“你虽然又长高了一点儿,可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可是病了?”
“是病了几日,已无大碍。”祝旋覆说的轻松。
舟楮实却知道祝旋覆的性子,拖了这么久才来,想必是病的很重。
“都怪我就顾着诗会文章,竟然忘了跟大哥询问淮上府的事。我大哥前段时间曾写信说他要过去一趟,你可见了?”
祝旋覆笑容没了刚刚的明朗,还是笑着说道:“任大人我已经见过,那几日也多谢他照顾。”
舟楮实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与大哥定合得来。”
“我说二公子跑的这么快,原来是祝解元。”
“晨风徽家二少公子徽晨曦,好久不见。”祝旋覆挂着笑,相互行礼。
此时姚琛冠带着贵公子们端着架子,慢慢走出来。
“呦,又一个俊秀的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