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刚和崔福搭档十多年,两人脾气相投,坚守本分。方框方框。
这一次崔福加入老姚那一伙,王新刚实在不想多年的老伙计一时想差终生遗憾。
“何雨柱,崔福这么做我知道是因为最近他家里太缺钱了,他这样做会把他自己毁了!”
何雨柱安慰王新刚,“师父,别着急啊,我问问崔福师父看看怎么回事。他现在是哪一天值班?”
“星期四从上午到晚上一天都是他的班,你星期四去找他肯定能找到他!”
“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找他谈谈!”
到了星期四那天,上午何雨柱到工厂后先到了保卫室。崔福没有在外面站岗,正在保卫室里面坐着发呆呢。
看到何雨柱来找他,崔福很意外却又很不想见他。
“何雨柱,你找我?我正要去站岗呢。”
他找借口想躲出去。何雨柱看到了他一副抗拒的表情,拉了另一张椅子在崔福旁边坐下,递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
崔福猛吸了一口烟,然后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你这什么烟,劲这么大?”
何雨柱也没东拉西扯,“师父,我现在不用钱,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都行,十年以后还给我都行!你要是钱不够,我这里还有!”
崔福觉得嘴里的烟更苦更呛了,他低着头看自己被烧黄的手指。
“谁家都不容易,你现在也有两个孩子了,孩子小现在花钱少,等孩子大了,花钱就多了,吃饭穿衣上学找工作哪一样不花钱?你嫂子的病已经稳定了,医生说只要坚持吃药就行了。可是我大儿子高中马上就毕业了,他舅舅给他介绍了个工作,介绍人要八百块钱。不去工作就要下乡,如果我不知道有这份工作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我怎么落忍让他去下乡!”
六十年代的生活就是这么艰难,各家各户就像散落在石缝中的野草种子,努力地扎根到贫瘠的泥土里,各自争夺着可怜的养分,靠着一缕阳光顽强地生长着。
“师父,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两口子都有工作,也没有别的负担,两个孩子还挺轻松。你要是只是担心钱的问题,我给你想办法!”
崔福摆摆手,“你来是王大哥让你来的吧?我告诉过老姚,我不会去告发,但我不参与,老姚答应了。我知道我这是自欺欺人,所以我没脸见王大哥,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自己竟然为了钱做这样的事,崔福觉得以后一辈子抬不起头啊!
其实现在这么乱,李怀德带头偷盗,崔福一个保卫怎么能阻挡得住呢?
何雨柱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崔福,只能下午给崔福又送了八百块钱。
崔福正在门口站岗,他把崔福叫到屋子里,把用报纸包着的钱硬塞到他手里。
“师父,我这里有八百块钱,你先用着!”
崔福完全没想到何雨柱会帮他到这种地步,他只是和何雨柱一起练过几年拳而已,而且何雨柱当时经常给他们买吃的,也不欠他们的,虽然何雨柱总叫他和王新刚师父,但他们两个谁也没当真。
“何雨柱,你这个钱,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我不想再欠你的了!”
“师父,你听我说,你给儿子找到工作,等嫂子病好了,你们家就是三个人挣钱,十年后,你还能还不上我的钱?师父,你不是想赖我的钱吧?”
崔福被他逗笑了,“我不会赖账的,我一定会还钱的,何雨柱,我给你打个借条!”
“那不就行了!师父,人生这么短,你要是老是思想有负担,那得多压抑啊!”
崔福坚持给他打了借条,把借条给了何雨柱后,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仿佛去掉了一般,他没有那么压抑了,轻松了起来。
晚上回家吃完饭后,江蕙哄着何雪和何兵睡着了,自己在一旁也累得昏昏欲睡。
何雨柱一看表才八点半,他对江蕙说:“蕙蕙,你先睡吧,我回厂里一趟,我把外面锁上门,你别害怕啊!”
出了家门后,何雨柱骑上车就到工厂门口了。工厂门口对面那些大水泥管还在,他在那儿蹲下,观察着工厂门口。
六月底的晚上,不冷不热,不过就是有蚊子了,给他胳膊上咬了一个包,他闪身进了空间。
既然李怀德偷盗工厂原料,那他准备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他来个一窝端!
也不知道他们一般几点开始,是不是已经走了?下次早点来蹲点吧!
还不到十点钟,他听到大卡车的声音,他连忙打起精神,睁眼一看,工厂里面停着一辆大卡车正往外行驶,卡车前灯把大门口照的如同白昼,崔福和另一个保卫正在打开工厂的大铁门。
不止一辆大卡车,有两辆大卡车先后从大铁门轰隆轰隆地开出来了,大铁门又在它们身后关上了。
何雨柱出了空间骑上自行车就紧追在他们后面。寂静的夜里,他发现他不需要跟的太近也不会跟丢了,因为跟着卡车的声音跑就可以了。
两辆大卡车的车轮都很吃重,可见都拉了不少货物,压着路面嘎嘎地向东郊的方向去了。
东郊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院子前面,有三个人正在等待着,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