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和刘光福当天晚上没回家。
刘海忠冲着二大妈咒骂，“最好死外面，一辈子别回来，我就省心了！”
第二天晚上他们还是没有回家。
第三天也没有回家。
二大妈有点担心，对刘海忠说：“老刘，这天寒地冻的，你白天到光天车间里去找找他，看他有没有事。再问问他知不知道光福在哪里？”
刘海忠气呼呼地说：“不去，让老子主动去找他，没门儿！”
但是他第二天还是到刘光天的车间去了。
“兔崽子，你这两天死哪去了？怎么不回家？光福呢？”
刘光天把户口本拿出来还给他：“我以后就不回家了。我结婚了，户口落到我对象家了。以后我就不回家了，光福也不回家了。”
刘海中暴怒，“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和你妈商量？你去当上门女婿了？你丢我们老刘家的脸，我抽死你！”
刘光天大大咧咧的双腿叉开站着，双手叉着腰。
“你抽啊，你抽！”
刘光天的车间主任出来了，“这怎么回事，上班时间在车间里闹事。哎吆，这不是刘队长吗，怎么跑我们车间来闹事呢？老刘，你做的不对啊！”
刘海忠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你们家的私事，你回家管，谁在厂里闹事那就是破坏生产！”
刘海忠憋着气回到车间，他所在的车间主任又开始找他茬了。
“刘海忠，你不在你的岗位上，刚才跑哪去了？你还当你是纠察队队长呢？”
刘海忠当纠察队队长的时候，小人得志，对车间主任也傲慢得很。现在他不当官了，他车间主任正想找个理由整治他呢。
“刘海忠，你的工作调一下，就在我们车间打扫卫生吧。车间里面，还有车间四周的路面清扫都归你管。”
“刘海忠，你那什么态度，你还当你是纠察队队长啊！”
刘海忠忍着气拿着把大笤帚去车间外面扫雪了，他拿着大笤帚扫得雪到处都是。
何雨柱看见了，嘴欠的特意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哎吆，二大爷，您这扫地呢！要说您这觉悟，就是高，就是这扫地的技术得提高，这地让您越扫越乱了！”
眼见刘海忠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何雨柱赶紧走人了。
前些天天还不冷的时候，四合院好些人天天早起，就等着去看秦淮茹和易中海打扫厕所。现在天冷了，早晨从热乎乎的被窝爬出来困难得很，大家也都不愿意那么早起床，也就少了乐趣。
没想到今天在工厂，还看到了刘海忠打扫卫生，真欢乐！
刘海忠扫完了一圈地，生了一会儿闷气，扔下笤帚，中午头迎着寒风朝着小儿子刘光福的热水瓶厂就去了。
到了热水瓶厂，保卫拦住他，“你找谁？”
“刘光福！我是他老子。”
保卫让他登记进去了。
刘光福和他师父正在吃饭。食堂打的白菜炖土豆，两饭盒菜里能挑出指甲大一点肉。他师父把肉给刘光福挑饭盒里。刘光福又给他师父挑回去。
“光福，你年轻，正在长身体，多吃点肉！”
“师父，你身体不好，得补补！”
两个人你推我让，父慈子爱，刺痛了刘海忠的双眼。
“光福，你出来！”
刘光福听到他爸的声音，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问：“爸，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
“爸，我以后不回家了。”
“你不回家你去哪儿？”
“我以后住我师父家。”
刘海忠吼叫道：“我不准！”
刘光福的师父站起来，“刘大哥，光福以后住我那儿，您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刘海中的愤怒都已经溢出来了，“光福，你又不是没家，为什么要住在别人家里？”
“我师父又不是别人，我师父也不打我。我已经认我师父当干爸，我以后就住在我师父家！”
刘海忠习惯性地就抽皮带，“你这个不孝的儿子，我打死你！”
刘光福的师傅说，“刘大哥，我们厂离派出所很近。光福身上还有旧伤，都是你以前打的。你说警察看了那些伤会怎么做？”
刘海忠停下来，“他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我打他天经地义！”
“刘大哥，现在都新社会多少年了？你还拿旧社会那一套旧思想，小心破四旧破到你身上！”
刘海忠像一头没有了牙齿的老狮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横冲直撞，却到处碰壁，失去了战斗力。
“光福，我是你老子，你就得孝顺我。你不孝顺我，我可以告你不孝！”
刘光福面对他曾经很害怕的爸爸，平静了很多。
“爸，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我会去看你，给你尽孝道的。”
刘海中一下子被打败了，失去了战斗的欲望，仿佛老了很多地离开了热水瓶厂。
只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刘海忠这也算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吧。
腊月来了。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腊八前一天晚上，何雨柱把他空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