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首先否定的就是蜂群逃跑,她的巢础加的适当,而且给蜂群又渡夏又越冬,没有负担过重,蜂王也在,跑什么?
所以极大可能就是被抓了,可有谁会抓她的蜂,有谁又知道她养蜂呢?
云苓跑出大门低头寻找,在巷口地面附近发现不少的蜂尸,而大房的屋子就在不远处,这一定就是他们的手笔,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发现她养蜂的?
云苓不解,也不走,她就干站着,天暗下来的时候,刘氏拉着云大兴致昂昂,可刚出门就眼尖瞧到云苓,连忙退回屋子里去。
可他们往回收的竹竿和兜子没逃得过云苓的眼睛,这么长的竹竿,这么大的兜子,要是今日还被偷一波,她就不用干了。
云苓的心里顿时跟拱火似的,她太想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恶人痛揍一顿,以泄愤怒,与她有相同想法的当属云若夏。
云若夏怒拍桌而起,她可是指望着这群蜂发财致富的,哪里容得那些肮脏龌龊的老东西坏了,“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不成?我这就过去撕他们的脸。”
“你可有当场将他们抓住,要是没有,你过去嚷嚷岂不是将我们家养蜂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云老娘何尝不想痛揍刘氏一顿,可一旦破了那层纸,依刘氏的作为,她定会四处嚷嚷,到时候场面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我们什么都不做,每天都让他们偷,蜂都快没了,还养什么?”
云若夏这话让一家子都沉默了,
很明显大房是想学他们养蜂,可按照他们的尿性,自个儿要是养不成定是会见不得他人好,弄个你死我活的。
要单是他们一家还好,要村里其他人也受他们煽动,每日都来偷蜂,那他们就真的是养不成了。
“要不然我们都搬到城里去,现在也有钱,也有赚钱的路子,何愁过得不好?而且能远离那群恶虫,何乐而不为?”
“夏姐儿说的对,我们还可以买个大院子,到时候想种什么想养什么都可以,苓姐儿觉得呢?”
云苓没有意见,但正当云老娘要拍板时,云胜华浇了一盆冷水,“东家说前线已经开始打仗,这仗是输是赢说不定,留块地总能有口饭吃,留些钱也能说逃就逃。”
这话说的很是在理,城里虽好,可城门一关不就是瓮中之鳖?哪里有四处可逃的村子安全?
一家子都沉默了,在生死面前,养蜂无疑是件小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可云苓却没这么多担忧,打仗也好,天上下刀子也罢,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于是每日一到黄昏,她就带着小白和大黑到巷口溜达。
刘氏见此情形,哪敢造次,但她岂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潘氏那贱人赚钱,“当家的,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爬到咱们头上来作威作福,这蜂,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养的成。”
云大赞同地点点头,他岂愿意被别人知道他不如老三,一道阴暗的想法就袭上他的心头,不就是蜜蜂吗,他要是能寻来虎头蜂,朝那棚子一扔,不待他们搅和,这蜂自然养不成。
刘氏得知云大这个想法,笑得合不拢嘴,第二天就与云大上山寻马蜂窝,无果之后,就又到城里去四处打听哪里有马蜂可卖,来回折腾几日,终于在一个老丈人的手上买到一个包得严实的马蜂窝,
按照老丈人的说法,这马蜂窝是今日早上才弄到的,千叮万嘱让他们回家之后用艾草开熏才拆开外头的料子,以防被马蜂蛰,又说这马蜂很凶,蜇起来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的。
云大和刘氏一听那是更加乐了,他们就要马蜂凶,他们就要那些蜜蜂死。
夜里,两人捧着马蜂窝蹑手蹑脚走到巷口,麻利地剪开附在马蜂窝上头的料子,正卯着劲儿要往上抛时,上头突然发出“喵!”的一响声,大黑瞪大发着亮光的眼珠子吓得云大和刘氏屁颠屁溜跑回家。
云苓被大黑这一声给惊醒,她继而听到异样的“嗡嗡嗡”声,她连忙靸着鞋往外跑,便见马蜂嗡嗡地要袭击她的蜂箱。
云苓立马用异能拦截,脚一蹬手一抓就爬上墙,底下的马蜂窝就闯进她的视线,这人还真是黑心肝的,既然自个儿爱犯贱,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云苓将马蜂窝上刘氏和云大的气息给提取出来,再传给马蜂,手一拨,就将它们送到大房去。
而云大和刘氏刚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正暗喜把马蜂窝留在那处之时,手上被蜇了一下,然后又是脸和脖子,疼痛感让他们抓狂,偏偏天色黑他们又看不到马蜂,只能胡乱挥手闪躲,触着不少马蜂尾巴,这下蜇得更厉害了。
“啊!”
“啊啊!”
“啊啊啊,救命啊!!!”
云大壮和连氏点着蜡跑出来见到晕倒在地,浑身上下红肿的云大和刘氏,吓得连连后退,也不敢耽搁,立马唤醒云二壮和云三壮,用竹竿弄成台架抬起两人往城里去。
坐在墙上抱着大黑的云苓望着这一伙人匆匆的背影,心中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死了也活该。
经这一夜,大房那头自是自顾不暇,云苓也没懈怠,毕竟她之前从蜂箱里抽出来的脾还没有处理,这些脾保存时间可不长,原是打算把蜜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