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夏见状,心都要跳到天上去,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在村里,论浮浪子当属是她大伯一家,但两家毕竟是亲戚,何况还有她阿姊云若春守着,哪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可这些人看上去就是经常混道道的,她也只是嘴上厉害,手上可无半点儿蛮力,而且还有半大的云苓,这小娃娃哪堪造,罢了,驴车没有就再买一辆,免得待会还被掏了腰包,白忙活一场。
“苓姐儿,咱们跑。”
云苓一整个跳起将她给打晕过去,总算是没有熟人将她看着,她也可以不用装小儿心性。
云苓活动活动手脚就看向前头那个耍匕首的卷毛,“你们是卖菇的吧,怎么,卖不过就想抢我们的驴车威胁我们,让我们滚出县城,回村待着,要是被你们发现就别怪你们不客气,是不是?”
“你……你……你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云苓叉起腰,不客气道:“那就打一场,若我赢了,你们滚,若我输,不对,我不会输。”
陈杰被她这话给逗笑,这小娃娃比他还小几岁,胆子却不小,瞧她还叉着腰装凶,还挺怪,怪可爱的。
他,
他,
他被打了?!
陈杰回过神来捂住被打的左脸,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兄弟仿佛被卷入一阵风中,弹指之间,伤的伤,残的残。
而这始作俑者就淡定地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将手上的血擦到墙上去,
“滚!要不然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陈杰一时腿软跪倒在地,“姑奶奶,以后我们就跟你混了,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这与云苓想象中的倒有些不同,按照一般情况,不是应该恼羞成怒,凶神恶煞地警告她,让她在这里等着,他去摇人吗?
“姑奶奶?”
云苓清了清嗓子,“你们的菇是哪里来的?”
这每两能卖二文钱,定是自家种植,说不定还有个养菇场,她可以趁此进去参观学习,这可不是坏事。
谁知……
“抢的。”
“抢的?那被抢的怎么办?别人就不用活了?”
“乱世出枭雄,做大事可不能婆婆妈妈。”
陈杰的态度瞬间就让云苓想起末世时遇到的那一帮流痞子,心中就有了别的心思,
“你们当真要跟姑奶奶混?”
陈杰见云苓松口,忙张嘴道:“当真,若有违背,定遭天打雷劈。”
“好,那咱们就先去吃一顿,姑奶奶请。”
云苓亮出自个儿的荷包,陈杰大喜,忙帮云苓扶起晕倒的云若夏到驴车上,然后带上他的兄弟浩浩荡荡随云苓到风月楼去。
老鸨见来了笔大生意,笑得合不拢嘴,什么美酒佳肴悉数都安排到位,还说要安排几个美娇儿。
云苓有些不乐意了,“妈妈怎能只顾他们,我呢?”
老鸨被吓个不轻,但毕竟是看过不少场面,只当有钱人会玩,也就陪笑说道:“这对街南风馆也是咱们家的,里边的伶人……”
她说着视线就往陈杰他们看去,这几人倒长得不错,要是……
云苓将老鸨的表情看在眼里,只管叫她先出去,陈杰是真的高兴,倒上满满一杯,就要与云苓结拜。
云苓笑着接下,转眼就一人赏他们一拳,不一会,就都放倒了。
“让你抢别人东西,让你当狗熊!”
云苓狠狠踹上这枭雄两脚,就用布子将鸡鸭鹅都打包好,然后爬窗溜走,她哪里管得这群浮浪子会被留在风月楼还是南风馆,她只是当了一回女英雄,惩恶扬善。
可她哪里料到,忘记用木系异能的她只不过是个小娃娃,在她走后,陈杰和几个兄弟就纷纷睁开眼来。
“老大,那娘儿们诈我们,我这就去逮她回来。”
陈杰没答应,只摸了摸被踹的脚,脸含羞色,半会又不自在地抓耳挠腮,嘴角愣是收不住。
其他人都看待了,各面面相觑,唯恐他们老大中了邪。
“老大,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走,咱们干好事去。”
“……”
云若夏被摇醒后见到云苓,心中的不安就减了大半,“苓姐儿,那些人呢?”
“都被官兵吓跑了。”
云若夏不疑有他,揉着发酸的肩脖说道:“我刚才梦到是你打的我。”
云苓连忙低头,“我哪里有劲儿?”
“我也是这样想的,”云若夏的视线随即落到那一团布料上,她不敢乱摸,只嗅到里头飘来的鸡鹅香味,“这是什么?”
“刚才有个老翁翁见我哭着摇你,就说他也没钱,只能给我这个,让我节哀。”
云若夏的嘴角直哆嗦,这是怀疑她死了?但她还是没多想,就带上它驾驴车回村。
秋收已近尾声,但村里人都乐不起来,县衙的衙役来了两遍,今年的田赋可是大幅提高,云苓家的粮都被收去大半,更别说其他粮产不佳的村户,在衙役走后,个个哭天喊地,特别是刘氏家,就跟哭丧似的。
听村长的口吻,说是准备与邻国开战,朝廷要提前准备粮草。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