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翻了两个视频,结果越看越上瘾,就这么荒废一上午时间,迷迷糊糊睡过去,听见楼下院子里有开门的声音。
简意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望,她看见靳砚琛推着超市的购物车进来,他买了好多东西,其实很难得看见靳砚琛这么富有生活气息的样子。
“你买这么多东西?”
简意眨了下眼睛,帮他一起拎到家里,“我们只是来小住两天,你不用这么夸张吧。”
办完婚礼以后,简意和靳砚琛一致决定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被人情世故折磨的腰酸背痛的两个人也没多少玩乐的心思,最后一拍即合决定来姑苏老家避暑纳凉几天。
简意往购物袋里翻了翻,七七八八零食买了不少,储藏柜被塞得满满当当,愈发显得放在冰箱里那唯一一盒香草冰淇淋孤苦伶仃。
她可怜巴巴问靳砚琛:“你为什么只买一盒冰淇凌?”
靳砚琛揉揉她脑袋,哄小朋友的语气对她说,“因为冰淇凌说它不想要一个人呆在冰箱里,它想要和它的朋友一起快快乐乐挤在超市冰柜里。”
“胡说。”
简意撇撇嘴:“你就是怕我一天吃两盒。”
“妹妹仔现在这么聪明?”靳砚琛兴味笑了声,去厨房洗了干净的勺子递给她。
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淇凌,最外面一层的包装盒还冒着凉气,冰霜化成水珠,靳砚琛递给她的时候随手拿了个毛巾包住。
简意勉为其难不同他计较。
她抱着香草冰淇淋坐在院子里新搭的秋千,紫藤花就在她头顶,她无意称赞一句好看,靳砚琛就吩咐人一比一在这里复刻一个紫藤花架。
他大概是浪漫本身。
堆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车逐渐被清空,这个孤零零的家里也添置了许多日用品。
简意眼眶在这一刻微微湿润,清风拂面,她总是觉得这里有奶奶的味道,所以她时不时就要回来一趟,也许靳砚琛明白她的眷恋。
“你这个购物车哪里来的?”
“超市借用的,让我用完还回去。”
“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简意小声嘟囔,随口问他去了哪家超市。
靳砚琛说十字路口转角那一家,因为只有那一家有售卖她喜欢的香草味冰淇凌。
简意睫毛颤了下,含一口冰淇凌在舌下,口腔里全都是甜蜜的味道。她跳下秋千,指尖悄悄勾住靳砚琛手指,有些凉的温度,靳砚琛起先一怔,然后包住她整个手。
“还是我来喂你吃吧。”
靳砚琛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握着勺,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举动,却也显得优雅从容。
简意一边吃冰淇凌,一边含含糊糊问,“你有没有觉得那家超市店主很热情。”
靳砚琛回想了一下,微颌首,他神情有些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是本地最有名的媒婆,就是专门介绍相亲的。”简意凑到他耳边,眼睛都要笑弯,“她对子越热情,就说明她在心里为你定好的相亲越多。”
“照我看,购物车都能让你带回家,你八成未来一周要有十场相亲。”
靳砚琛挑了下眉,他微凉的指腹贴住她脸颊,意味不明地靠近,问她,“我去相亲,你这么高兴?”
简意陡然察觉他危险语气。
盛夏气息燥热粘腻,她缩了一下脖颈,别过头才不理他。
靳砚琛挖了一勺冰淇凌球递到她唇边。
她不张口,他就用勺子沿着她唇形描摹,漫不经心又懒散,好像在这个阳光午后,和她玩这场无聊的小游戏比什么都重要。
靳砚琛望着她低低地发笑:“可是我说我晚上要和我太太散步,顺便一起来还购物车。”
“我太太”三个字他咬得极重,一只手懒散搭靠在简意肩膀,他笑得随行,好像是故意逗她才这么说。
想通这层缘由,简意佯装恼怒瞪他一眼。
重重咬下满勺冰淇凌,简意仰起头问,“你这么说,那老板娘没恼羞成怒抽你吗?”
“法治社会,打人倒不至于。”靳砚琛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多扣我二百块钱,说磕了不退。”
“到底结过婚的男人就不值钱喽。”他拉长语调感叹一声,目光有意无意瞥过来,她被冰淇凌冻红的唇,像冬天里饱满剔透的脆桃,一口咬下去能尝到积蓄一个盛夏的甜味。
靳砚琛有些心猿意马。
他指腹揉搓着她脸颊,倏尔掐住她下巴,清寒气息朝她逼近。
简意抬手压住他嘴唇,另一只手摸到他腰上口袋。
她熟悉无比摸到方形的银色烟盒,拿在手里晃了晃,狡黠说,“礼尚往来,你不许我吃冰淇凌,那你一天只能抽一支香烟。”
靳砚琛哑然失笑。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抵靠在她肩膀上,“嗯?这是个什么道理。”
“吸烟有害健康的道理。”
银色烟盒啪嗒一声打开,靳砚琛抽烟很偏爱雪茄,大部分是国外定制的专门雪茄,放几支在烟盒里,有时候闲情逸致上来,雪茄夹剪掉末端,特制的金属点烟器,他端一杯伏特加在深夜静静品味。
里面大概有三四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