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的眼睛,于是所有的情绪都变得平缓,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微笑。
“分开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靳砚琛睫毛垂下来,他声音极轻道,“你问我大年三十那一次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去你家楼下。”
是啊。
那时候他戏谑用一句“你想见我我就会在”糊弄过去,可是当时他们都知道,从东郊到她家里的路程少说要开车四十分钟,若非提前守在楼下,又怎么会巧妙到她一下楼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这个答案像一个未解的谜团。
它让简意的心又如擂鼓跳动起来。
“是因为我想要见你,我母亲和我说大年三十是万家灯火最明亮的时候,说到万家灯火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你。”
靳砚琛一字一句说:“有你在,东郊才是灯火长明。”
后来她走的那些年,东郊再也没有开过满室的灯光,偶然的几次他回去,也只是摁下床头那盏波西米亚风格的落地灯,黑夜里亮起的一点稀薄灯光,他在这微末余光里回味过往的温存。
那时候,他有种后知后觉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