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回家。”
“我不等你。”靳砚琛伸手揉她发丝,和她最后缠绵,“我晚上开车接我们bb下班。”
有了盼头时间都好像摁下加速键,简意今天完成工作的效率要比平时都要高,临下班前半小时,她目光频频看向腕表,对面的同事看她两眼,打趣道,“小简今晚有约会啊。”
简意嗯了一声,想到靳砚琛早上说要来接她,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欣喜。
从来没有一次觉得等待是个让人值得期待的事情,很多看似苦闷的存在,在遇上某个人以后就好像变成了没理由的偏爱。
最后五分钟简意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口红,手提包里放着一瓶独角兽的造型,怀揣一点隐秘的心思,她悄悄跑到洗手间在耳后喷了一点。
淡淡的,怕被察觉她刻意。
走出来的时候,那位同事也跟在她身后。女孩子对气味总是更敏感,她一下准确报出香水品牌,笑眯眯说,“小简,你身上有恋爱的味道。”
简意摇摇头说哪有。
她和靳砚琛都认识好多年了,再亲密的接触都有过,唇齿交缠,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稚气懵懂的恋爱。
那位同事满脸不信:“除了谈恋爱,我不相信谁会让我们沉着镇静的简小姐变作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居然上班时间偷偷跑到洗手间补妆。”
“不是恋爱,哪能下班等你半个钟头,还捧一束鲜艳玫瑰花?”同事伸手这么一指,停车场里向阳的那辆布加迪,低调内敛的车型,她说她半个小时前就看见这辆车停在这儿。
这么贵气的车,一看就来接某位让人羡慕的姑娘回家。
简意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能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她快步朝靳砚琛走过去,果然,他真的捧了一束好大的玫瑰,就像他第一回送她的那束苏格兰绿的品种。
靳砚琛在她耳边低低道:“还记得这束花花语吗?”
简意怎么敢忘记,那是她头一回收到的真情,纵然那时候她们关系不明,她还是难耐地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心动。
“永不老去的爱。”
“即使是时间也不能将我们的爱减弱。”
他们同时开口,几乎深刻到灵魂里的默契,彼此对视的时候又忍不住笑起来。
简意坐上了副驾驶,车即将驶离。目的地是他们的家。
就在这时骑着电动车的同事从缝隙里传过,她的声音穿透力很强,故意开简意玩笑,“原来这就是你日思暮想的那位男朋友呀。”
她的声音好响亮,好像一下就把全部的爱都摊平在阳光底下烘烤。
简意脸一下红了,她下意识咬住下唇,这种把感情完全袒露交出去的感觉很不好受,有点像小学生交作业的感觉,把执笔画勾的权力交由对面,没有固定答案的试卷,谁也不知道批卷的人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心情。
可蕲宴舟对感情一向处理很好。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这些年气质沉淀下来,他开车有种不紧不慢的从容,含笑说了声“是么。”
简意耳朵发烫,连带着脸颊那一块地方都热。
她摇下一点车窗,转过头,欲盖弥彰地挡住自己绯红一片的脸,轻声说了句,“哪有朝思暮想。”
“你真等我半个小时了吗?”
靳砚琛嗯了声,低头摸了下表带,他无所谓地笑了下,“也许不止半小时,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我就来了。”
简意啊了一声,忽然有些歉疚。她以为靳砚琛至多做到准时准点,故而把精力都集中在那篇待完成的项目报告,自始至终没往楼下望一眼。
“那会不会很耽误你时间?”简意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坐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靳砚琛应着她那句话说下去,他眉目是不变的轻佻,勾着声音无意撩拨她心弦,“是我朝思暮想你,是我心甘情愿为你等待。”
简意感动的几乎要落下泪。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们两个的对戒匹配重合,她语气是真心心疼他,“可是你来一次就要开车好几个小时。”
“这么心疼我?”靳砚琛笑了下,伸手捏她鼻尖,他拉长的语调,落下来是浪荡的散漫,还透着股戏谑的味道,“承认吧小意,你就是想我想得不行。”
他们这会赶上太阳落山的最后一个时刻,梧桐笼罩的林荫大道,路的尽头还能看见一点太阳的影子,天空已经完全被染成赤金色,山河壮丽又辽阔,他们的人生也刚刚启航。
靳砚琛抬手指了下,示意她看天空。
简意哇了一声,熟练地从他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拍照。
就她拍照的那个间隙,靳砚琛的余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他想到很多个过往,想到她柔软又坚硬,拥有一身不俗的清冷气,叫任何凡夫俗子都难以靠近。
他太荣幸,在这个浮华万千的世界里拥有她最宝贵的一颗真心。
靳砚琛伸手抚摸她垂在肩膀的长发,他神情很随意,又好像只是随口同她闲话,姿态放得很松。
“中国人好像总是喜欢教女孩子要温婉秀气,要含蓄低调,压抑和退让好像成了她们天性,可我这儿不需要。不管今天天气好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