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黑袍蒙面,御剑从远处的天际飞来。
所释放出的元婴圆满威压更是扑面而来,使周围的地面崩出无数道裂痕,空气中的气流也随之动乱。
而这蒙面黑袍人似乎已达半步婴变,只差那临门一脚便可迈入其中。
随即只见蒙面黑袍人落入地面,紧随而来的,便是那元婴圆满的压迫感直冲向楚玉凌,及其身旁那位妖艳女子。
可是,令斐济奇怪的是,那白衣少年竟能在自己的威压下安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甚至能腾出只手,护住那女子不被威压压制。
这让斐济眼神感到凝重,特别是那白衣少年的修为,竟让他看不出真切:“阁下!为何屠戮这锣武寨?还杀害了秋丰县令?”
闻言,楚玉凌则神情古怪的看着这黑袍人,他身上的气息,竟与此前埋伏顾倾仙她们的那一伙黑袍人气息一样,都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寒邪气。
“你与他们是一伙的?你应该便是这群土匪口中说的大人吧?”楚玉凌双手后负,淡淡地问道。
听闻,蒙面黑袍人斐济先是一愣,但没多想:“不错!阁下,刚刚为何不脚下留人?难道是听不清我说的话吗?”
“呵呵,你们当真是蛇鼠一窝,我记得,前不久我还杀了几个和你有着相同气息的黑衣人。”楚玉凌先是淡淡一笑,随即手中一把散发着龙吟凤鸣的黑金宝剑竟凭空出现,剑身龙凤缠绕,栩栩如生。
见状,蒙面黑袍人瞳孔一缩,不仅被楚玉凌的话语给震惊到了,也被其手中那把突然出现的黑金宝剑给震慑住了:“你是什么人?”
那剑所散发出的,若隐若现的能量,就连他都忌惮万分。
楚玉凌不语,左手背负,右手拿剑,缓步朝着那蒙面黑袍人走去,一袭白衣猎猎,随着风轻轻吹拂,白衣带着风声,在风中随风轻舞,一双如星辰深邃般的眸光,似一把利剑,牢牢的锁定住了目标,月光映照在其俊朗如仙般的面容上,似谪仙下凡,不入凡尘却又身在其中。
该少年每走一步,周身便会有一种如仙似幻的错觉,让人分不清真切。
此时的蒙面黑袍人感到异常压抑,似乎自己在面对着一位绝世强者,让他无法抵抗,就连步伐都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连连倒退。
随即楚玉凌闪身而动,一瞬间来到了斐济身前,一剑斩去。
斐济顿时张大眼眸暗道不好,这突如其来的速度,让斐济都吓了一跳,连忙抬剑格挡。
只是斐济似乎小瞧了这把剑的威力,只见一剑斩下,格挡的剑刃瞬间断裂,连带着其右肩一起被斩了下来。
斐济疼得闷喝了声,捂着断掉的右臂赶忙的拉开距离,鲜血顺着右臂缓缓流出,让斐济脸色略显苍白了几分。
楚玉凌则任凭斐济脱离,没去接着追击,而是甩了甩剑身,继续问道:“以往被你抓去的孩童,现在何处?你又与这锣武寨大当家和这县令有何关联?”
“没想到阁下居然知道我们邪修,我认栽,但阁下想套我话?呵呵。”斐济强忍着右臂上的疼痛继续说道:“我承认我轻敌了,但,现在!你只能死!”
只见斐济周身迅速喷涌出无数邪气,他的皮肤也在顷刻间变红变紫,额上生出独角,背上一对突刺冒出连着些许黏液,黑袍也随着体型变大,撑得衣衫褴褛,破烂不堪。
虽没有此前那青面獠牙怪物那么壮实,但也不多谦让。
随着斐济完成变身,猩红的瞳珠下发出嘲弄的神色:“阁下,可真心大,竟不阻挠分毫,任由我完成秘法?我现在已是婴变初期,你怎可挡我?”
闻言,还在原地站着的楚玉凌笑着摇头,淡淡地说道:“不管你如何变身,借助外力,终究不是自己的力量,而垃圾之所以为垃圾,便是自以为是,固步自封。”
“阁下!能多说话便再多说点!说不定等下就永远说不着了!”
只见斐济拿着那把断裂的剑刃轻轻一挥,一道剑风直冲向楚玉凌,随着楚玉凌转身闪躲。
剑风径直地劈向那锣武寨大殿,一瞬间削去了房梁,而剑风所到之处更是把地面直直的撕开一道裂痕。
“十字血气斩!”
斐济猩红的眼睛中透出血光,随着话音落下,又一道攻击随着,断刃挥出。
只见,一道血气十字接着朝楚玉凌斩去。
速度之快,让人难以防备,血气十字所过之处,犁出无数碎土砖石。
只是,到了楚玉凌眼中,犹如放慢了无数倍一般,随即一个跃起躲了过去。
而那道血气十字直直的贯穿了锣武寨大殿后,随即爆炸,整个大殿顷刻间轰然倒塌,沦为一片废墟,化作残羹断壁。
见自己的进攻都被尽数躲去,斐济眼眶中的血气愈发浓烈,怒气更是连连飙升。
只见那斐济向天一跃,随后垂直坠落,直直地向着楚玉凌踩去:“看你这下怎么躲!”
可是,当斐济直轰向地面,崩的砖石地面化作一圈圈裂纹,土地崩塌,陷落时,楚玉凌的身影早已不见。
当斐济回神时,楚玉凌已然站其背上。
只不过斐济没注意到的是,一张卷轴悄然地从其身上滑落,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