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束了,除了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又是代表异常的一切如常。
栗山阳向感觉自己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形容词了。
如果真的一切如常,那对方有什么必要坚持让他参加这场演奏会?
那群生物……姑且先称呼它们为乐团好了,乐团可以影响普通人,但却不能对青年造成什么影响。或许田中太郎口中的团长可以,但乐团本身的确不行。
它们可以在他脑袋里制造回响,用锋利的漩涡与锤头般的风击打颅骨,然而对青年来说这些精神攻击的影响还不如让人在他耳边大叫一声。
……最后满场那热烈的掌声就挺折磨他的耳朵。
于是思考到最后,连
青年自己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这场演奏会难道真的没有目的吗?是他误解了对方的意思,实际上只是叫他来看个热闹?
“证据与直觉有时会呈现相矛盾的状态。()”松田阵平忽然开口道,通常这种时候,我会相信直觉。?()?[()”
相互矛盾的状态?
栗山阳向的思维忽然拐向降谷零提到过,公安派去调查那栋大楼的人手一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另一半却直接杳无音讯、仿佛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几名公安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而礼堂的观众与吹笛手则是突然出现,这两者间是否有所关联呢?
……该死,好想去图书馆查书啊!
栗山阳向决定让自己缓一缓再整理思路,他看向松田阵平:“对了,你之前说有事要……”
“警官,他在那边!”
远处的骚动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但最先出现反应的却是他永远没法彻底习惯的警察PTSD——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朝他冲了过来!
栗山阳向顿感不妙。
“你说要相信直觉。”青年飞快道,“而直觉告诉我,这种时候最好快跑!”
这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也将松田阵平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本来下意识打算去拉,却在同一时间意识到情况不对,在有所动作之前便不动声色地停住了手。
“哎呀,让他跑了!”
跟着警察追过来的安坂松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同时不忘护着脖子上的相机:“警官,这可怎么办啊!”
“感谢你提供的消息,警方一定会全力将犯人捉拿归案。”看起来颇有些年纪、也有些面熟的男人指挥道,“去追,务必不要让他有机会逃脱!”
跟着对方的警察顿时训练有素地朝青年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安坂松也喘匀了气,立刻也指着松田阵平道:“他们两个之前是一起的,警官,说不定是同伙——”
松田阵平径自看向那个男人:“藤原警视,出什么事了?”
藤原政次,也就是那名先前亲自去工藤宅现场视察过、在警视厅内部颇有资历威望的警视盯着他看了半晌,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记得你,你是执意从爆处组转到搜查一课的那个……”
松田阵平不在意地打断他:“这是多年前的旧事了,警视。”
“你和那个年轻人有交情,是吧?”藤原政次转过头,盯着青年消失的方向,颇为忿忿地叹了口气,“你不是一开始就在搜查一课的警官,那些老警察还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也不能怪你。唉,现在这些罪犯啊……”
敏锐地从他的言辞中听出画外音,松田阵平露出些疑惑的神色:“罪犯?”
“就在三十分钟前,警视厅向下发了有关那位年轻人的通缉令,认定他为国际A类通缉犯。”藤原政次举起手中的纸质文件,“包括三年前的精神病院杀人案、几个月前的福利院藏尸案、月影岛连环杀人案,以及一个月前的工藤宅连环杀人案、,这位年轻人至少涉
() 及四起震惊社会的谋杀案件,简直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
松田阵平:“……”
本以为自己早就适应了搜查一课工作的警官久久没能回话。
“很震惊吧?”藤原政次似乎误解了沉默的含义,“我还记得我在警视厅外见过那名年轻人……哈!那时候才足足有六个人死在他手下,他却能面不改色地出现在警视厅外面,跟刑警有说有笑地谈笑,多么优秀的心理素质!却偏偏用在这种地方!”
不,倒也没有那么优秀吧?
毕竟每次把人叫去警视厅,哪怕只是警视厅附近,那家伙都一副不情不愿、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让他很难相信所谓优秀的心理素质啊。
……哦对,刚才更是拔腿就跑了。
安坂松也在旁边震惊的插话:“什么?工藤宅的谋杀案是他做的吗?”
藤原政次刚要回答,却听实习记者紧接着质问:“那明明是灵异案件啊,怎么可能是人干的?你们警察确定吗?有证据吗?没有查错吗?”
藤原政次:“……”
“我就有证据!”安坂松也滔滔不绝道,“我早就说要把我拍到的照片提供给警察了,但你们偏偏就是不采纳……”
“如果你想为他辩护,可以等到警方将他捉拿归案,在法庭上向检察官提出异议。”藤原政次沉下脸,“请容许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