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独立做决定的年纪。”
柯南:“老妈你在说什么啊,你们俩之前不是就很放心地把我留在日本自己出国——唔唔唔!”
他被有希子一把扯进怀里:“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好处,妈妈一直很怀念小新小时候可爱的样子!”
被夜宵满足的阿笠博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沙发上,对旁边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栗山阳向则站在研究所窗边点了根烟,夜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将烟味卷出房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偏过头,对已经换了身西装的工藤优作道:“工藤先生抽烟吗?”
“年轻的时候倒是有些烟瘾,现在已经都戒了。”对方笑着回答,“不用顾虑我。”
闻言,
栗山阳向点点头,却还是径自碾灭了才燃烧到一半的香烟,脸上神色如常,少有常人吸烟时的沉醉神态。
工藤优作露出些惊讶的神情:“现在的年轻人啊……我刚开始戒烟的时候可都没这么干脆。”
青年笑了笑:“我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想起来才抽一根。”
半点不提他真抽起来时能一次性抽完一盒的光辉事迹。
“看你的手,的确不像那些沉浸多年的烟民。”工藤优作走到他身边,“当然,栗山先生看起来就很年轻,只是胃口却不像其他同龄人那么大,平常身体没问题吧?”
阿笠博士陷在沙发里,半是惬意半是痛苦地打了个饱嗝,显然一副吃撑的模样,但看餐桌上食物的余量却还有不少。
栗山阳向神情无奈:“感谢您的关心,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侦探都这么喜欢全方位地观察别人吗?”
“我已经开始有点害怕和侦探说话了。”青年叹了口气,“下次再碰到侦探,果然还是绕着走比较好。”
当然,他只是在开玩笑,这换来工藤优作歉然一笑:“真抱歉,职业病,都是老职业病了。”
这说法倒不是托词,甚至可以说是个很站得住脚的理由——换句话说,侦探基本都有个共通的毛病,他们很难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大脑。
其实栗山阳向觉得松田阵平最近也有点染上这种侦探病,但这也是近期的事了。
早期对方不拿他当嫌疑人的时候,就算职业是警察,也没有对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盯梢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化,栗山阳向觉得肯定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总之,在研究所外第一次和伪装中的工藤优作见面时,青年就有了类似的感受。
所以,在基本搞清楚状况后,他根本没有任何装傻欺骗的意思,直接就将情况挑明。
事实上,如果情况允许,他完全不想和一名足够敏锐的侦探撒谎。
侦探遇见谎言,就如同鲨鱼嗅到海水中的血腥气味——
被拆穿的过程会有点恐怖。
“我与内子很快就要返回国外,身为工藤新一的父母,如果继续待在日本,若是没做好反应,难免容易露出破绽。”工藤优作率先切换话题,“刚好我认识几位国际刑警,会试着拜托他们调查一下组织的情况。”
见青年安静而耐心地听着,没急着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工藤优作心中又增添一分沉稳的印象。
“至于犬子,请栗山先生平日里稍微照拂几分。”他道,“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也请尽管开口。”
这就是人情置换了。虽然通过短暂的相处,工藤优作已经能对青年做出大致的判断,不过再怎么说,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情。
栗山阳向回答得干脆直白:“请您放心,如果遇到危险,我肯定会保护他的。”
工藤优作目露诧异。
虽然作为父亲,得到这种保证按理说是他们占了便宜,
但从常理来考虑,这个保证有些过重了。
对方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随意信口开河的人,如果先排除他看走眼的可能,那么……
从非常理的角度考虑呢?
“我代我的妻子向您表达我们夫妇最诚恳的感激。”工藤优作忽然话锋一转,“在车上的时候,您似乎也是想劝新一和我们出国的?”
栗山阳向点头:“我是觉得让这个年纪的孩子面对这些还有点早啦。”
“那您会不会好奇,既然我们如此担心,为什么最后还是让新一留在日本?”
青年耸耸肩:“孩子总要长大的嘛。”
“是啊,就算我们再怎么担心,按照新一的性格,他总有一天会再自己冲进这些事情里。”工藤优作谦和地笑起来,“即便不放心,我们还是决定放手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过……”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青年:“栗山先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应该十分年轻吧?”
栗山阳向偏过头,朝这个眼神探究、目光中却并无任何恶意与攻击性的男人温和地笑了笑。
“工藤先生之前不还说我看着就很年轻吗?”青年仰起头,“既然现在就已经很年轻了,就算再年轻,又能年轻到哪里去呢?”
工藤优作一顿,喟叹着摇摇头:“您说得是,没想到我偶尔也会犯这种前后矛盾的错误。”
他同样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