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压在左腿,左腿大腿根内侧有淤青,外侧有划伤。
里面穿的是丁字裤,她怎么可能脱,她伸手要拿药水,说道:“我自己来。”
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给她上药,他想给她上药,要是他真的牺牲了,她偶尔也能想起他的好。
他沉声道:“你把裙子折上去。”苏西儿坐着纹丝不动,笑得很邪门,娇滴滴道:“兵哥哥不会是想看不该看的地方吧?”
汪霆睇了她一眼,把药水给她,雅痞一笑,暗哑的声音道:“苏小妹,给看吗?”
苏西儿“????”蹭的一下子脸红了,拿着药水朝浴室走去。
…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汪霆闭着眼背对着她躺着,她关了灯,掀被上床,也背对着他躺着。
今天她忙的昏头涨脑,白天去给人画速写,中午又赶去供销社买布料又赶回来自己搞涂鸦,累了一天,倒头就要睡着时,迷糊中好像听到男人说:“我不在的时候要按时吃饭,不想做饭就去香苑楼吃饭报我的名字,他们不会跟你要钱,钱我付过了,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七八家属院找我爸妈。”
“工作室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别干了,缺钱你就去香苑楼找那个胖子要,他会给你,这房子我已经吩咐张飞宇办理改到你名下,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苏西儿嗯了一声就睡过去了,在后面他说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汪霆翻了个身,用手指轻轻地摆弄她的发尾,低声道:“苏小妹,对不起,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定会加倍补偿你。”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安稳,隔天睡到快 8 点才起床,收拾好出卧室就看到汪霆在庭院那块小田地上盖麦秆,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都是抓伤,光影下红色的抓痕在小麦色的肤色上格外显眼。
她走了过去蹲在旁边问道:“你种的是什么?”汪霆勾唇道:“你猜。”苏西儿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兴致欠欠嘟着嘴巴没好气道:“爱说不说。”
汪霆扫了一眼她那耍脾气时奶凶奶凶的样子,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些许,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什么意思?结合昨天入睡时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他身上的伤,苏西儿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打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要去吃牢饭?”
闻言,汪霆笑了,也就这个脑洞大开的苏小妹能想得出来,他收拾好松土工具放在走廊上,然后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对苏西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这里坐。
汪霆点燃了一支烟,粗粝的大手摩挲着她细长白皙的手指头,眸子里情绪复杂,她静静地看着他,越发确信他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随即眼底染上一抹氤氲的水雾,再开口时语气带着些许嘶哑与颤抖,道“你去多久?”
好不容易,觉得汪霆能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红本子上名副其实的丈夫时,他却要离开。本来她就孤苦伶仃,现在他又要抛弃她,她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到三个月吧。两到三个月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别等我了。”汪霆噙笑着,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对这次任务,他也分析了敌我实力,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去的话不一定能回来,回来的话大部分也是九死一生负重伤回来。
轰。
听到“没回来,就别等我了”,刷的一下子水雾变成一颗颗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滴落在男人的大手的手背上,她带着哭腔嗔怪道:“是你先撩的我,撩完了,你就跑,你就是一个坏蛋。”
汪霆笑了:“你不就是因为我是坏蛋你才喜欢我的吗?”说罢,他抬手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不是,我喜欢好人......”苏西儿说得有点没有底气了,她确实喜欢他嘴贱贱的霸道损人,又喜欢他温柔的一面。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重点,怎么被他带歪了!她吸了吸鼻子,想起昨晚他说想吃饺子,就柔声道:“我去包饺子。”
“不用了,中午我约了张飞宇,我们去外面吃。”汪霆说着,用手臂绕过她的细腰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提了过来放在他的腿上,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就这样静静地让我抱一会儿。”
苏西儿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他那里扑通扑通地快速跳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儿和汗味儿,他粗重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在她的头顶上,粗粝的大手又不断地摩挲着她的手指,搞得她身子轻微发颤,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痒,她在脑袋里很仔细地分析这种行为,得出的结论是:上床治百病。
抬眸对上那深如潭底的眸子,打算找个借口离开,支支吾吾道:“兵哥哥,我尿急。”
“憋着!”汪霆嘴角勾着某种坏笑,让她又气又恨可又无可奈何,索性破罐子破摔,双手搂住他的头,红唇就要贴上去时,汪霆赶紧搡开她的头道:“我可没说我现在就要肉偿哦。”他当然想吻她,他也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欲火,他害怕万一他真的回不来了,她一个娇滴滴的人在带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军哥哥,不会不能人道吧?”苏西儿虎着脸一本正经打探道,鉴于他的反应,按理说美女投怀送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