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了一会,最终决定告诉沈颂安。
万一真像丝竹所说,主子正等着急救呢。
屋内,沈颂安还在认真的挑选衣服。
每件衣服仿佛都是按照她心意绣的一般,让沈颂安爱不释手。
不一会,响起敲门声。
元圆快速跑去将门打开,就见竹青三人一脸严肃。
即使她心再大,也感受到了异样。
元圆抓住丝竹的手,有些慌乱的问:“怎么了?丝竹你不是去提饭了吗?”
“阿元,我们有事找夫人,你去通报下。”竹青摸摸元圆的脑袋,强颜欢笑道。
“进来。”
沈颂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平静。
三人走进屋内,见沈颂安心情愉悦,都有些不忍心。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开口。
沈颂安放下手中的小衣服,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夫君出事了?”
丝竹怕另外两人太直接,沈颂安接受不了。
忙走到沈颂安身边,将人扶住。
支支吾吾的说:“主子先别急,是有件事,爷他不见了,陈将军已经派人去找了,您不要慌,不会有事的。”
沈颂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剩一片空白,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只看着丝竹在张嘴,却听不到声音。
沈颂安胸口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
元圆吓得赶紧上前抱住沈颂安,哭着为沈颂安拍着背。
竹宴已经跑出去请大夫了。
就在几人慌乱不堪时,沈颂安镇定了下来。
着急的说:“我没事,夫君是在哪里失踪的,你告诉我,快。”
沈颂安死死的盯着竹青,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任由元圆抱着她。
竹青将打听来的消息,仔细的告诉沈颂安。
沈颂安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细节和地形。
萧屹是在落枫崖失踪的。
落枫崖在伏龙寨的最西边。
四面都是峭壁,峭壁下是湍急的河流,水下还有暗礁和漩涡。
若是掉下去……沈颂安不敢再想。
萧屹答应过她,不会出事的,她现在不能胡思乱想。
萧屹还等着她去救呢。
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沈颂安一手抓着胸口,心痛的难以忍受。
“小姐,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元圆抱着沈颂安哭成了泪人。
丝竹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没一会,竹宴带着大夫冲了进来。
老大夫喘着粗气,对着竹宴猛翻白眼。
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大夫,劳烦您快给我家夫人瞧瞧,谢谢您。”
竹宴抱歉的鞠躬,将老大夫拉着往内室走。
老大夫见他态度不错,也没计较。
到了内室,就见一个年轻的小娘子苍白着脸,靠着床边发呆。
老大夫家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孙女。
看到沈颂安,不免想起孙女。
说话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嘴里念叨着:“我听你的仆从说你怀孕了,怀孕的人可不敢哭啊,哭坏身子就不好了,遇到事了,咱们就解决,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来,将你手腕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沈颂安呆呆的伸出手。
老大夫叹息一声,为沈颂安把了脉。
“没事,大人孩子都好着呢,你们都注意点,孕妇的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不要什么都告诉孕妇。”
老大夫起身,将几个伺候的人训了一顿,又开了几贴安胎药。
竹青几人见沈颂安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老大夫的训斥,也虚心听着。
竹宴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
“等会喝了药,我去找陈将军。”沈颂安冷静的说道。
“是。”
丝竹几人自知劝不动,只能依着。
万一夫人自己跑了,他们真的就万死不辞了。
很快,竹青就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往常怕苦的沈颂安没有一丝犹豫,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
“走吧。”
经竹青打听,陈将军还在县衙审理伏龙寨的山匪。
一行人驾着马车,径直去了县衙。
县衙内,陈渊正坐在大堂上。
县令垂着头,立在一边,不停的擦着汗。
堂下押着大当家几个头目。
官差正在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这些人。
一个衙差从外边急匆匆跑进来,说道:“将军,衙门外有位萧夫人求见。”
“不见,不见。”
陈渊烦闷的摆摆手,最近想要和他套近乎的乡绅、世族太多了。
他事情都没处理好,哪里有心情和他们虚与委蛇。
堂下的衙差为难地说:“她说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
“别说镇国将军府,就是辅国将军府,我爹,来了我也不见,听懂了没?”
“是是是,属下听懂了。”
衙差起身,就往外跑去。
陈渊好像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