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您还要女儿去求她原谅。”赵姗姗心中委屈的不行。
她可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赵母气的脸色发青,“呸,一个失了圣心的将军而已,谁稀罕。”若不是老爷的爵位不得承袭,她何至于如此。
“母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母心一横,也顾不得丢人,“母亲这就派人去找媒婆,势必将你与礼部侍郎家公子的婚约尽快定下。”
“谢谢母亲。”这侍郎家公子现已是举人,若是会试得了状元,前途未必没有萧屹好。
思及此,赵姗姗心情颇好的随赵母回了前院。
沈颂安几人离了恩阳伯府,坐上马车往镇国将军府而去。
沈颂安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嫂嫂累吗?”萧澄坐到沈颂安旁边,乖巧的为沈颂安捏肩。
“还好,我休息一会就好,不用为我捏肩。”沈颂安疲惫的笑笑。
“好,”萧澄乖巧的点头,眼里尽是心疼,嫂嫂这两日为了姐姐的事,着实太累了。
傍晚,天空开始变得阴沉,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雨水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春雨和云心坐在廊下,手中做着女红。
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雨势。
忽然,有个身影从雨中跑过来。
春雨定睛一看,是云初双手捂着脑袋,跑过来了。
两人忙起身,等云初过来,拿起帕子为云初擦着身上的雨水。
“怎么不打把伞,瞧瞧,都淋成落汤鸡了。”春雨关心的说。
云初不好意思的拽拽衣袖,“我想着距离近,没想到雨这么大,要不要将小姐唤起来?晚上还没吃饭呢?”
“不必了,小姐这两日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下,你先去换身衣服,再做些燕窝粥温在灶上,我今晚守夜,若是小姐醒了,我去拿就好。”
“那行吧。”
午夜时分,沈颂安才悠悠转醒。
定睛一看,外边早已漆黑一片,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从恩阳伯府回来后,她就回房休息了,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时辰。
沈颂安拍拍睡的发胀的脑袋,伸个懒腰,方才感觉脑子清明了不少。
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声音,沈颂安莫名有些难过。
起身打开窗户,发出吱呀的声音。
睡在外间的春雨被惊醒,打了个哈欠,披上衣服,小声问道:“小姐醒了吗?”
“嗯?”沈颂安被吓一跳,听清是春雨的声音,出声问道:“你怎么没回去睡?”
春雨掀开珠帘走进来,“小姐晚上没吃饭,奴婢怕您早上起来饿,就在这守着,小姐可要吃些东西?”
“有什么吃的?”春雨不说,沈颂安还没觉得饿,春雨一提,瞬间感觉肚子饿的不行。
“有燕窝粥,在灶上温着呢,小姐要吃吗?”
“可以,去拿吧。”
春雨端着燕窝粥走回房里,就见沈颂安穿着中衣,倚着窗子在看雨。
忙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跑过去将沈颂安拉到桌子前,“小姐,你怎么穿着中衣在这淋雨,快喝口粥,去去寒,这要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说完去将窗户关上,“您瞧,这雨都淋进屋里来了。”
沈颂安见她慌张的模样,好笑的说:“哪有那么严重,我往常与师傅他们去采药,这种天气多的是。”
“这可不同,小姐既然在京城,奴婢就有责任将小姐伺候好。”春雨严肃的说道。
又将刚才从小厨房提过来的热水,倒在茶杯中,“小姐喝完粥,用这水漱漱口。”
“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喝完粥就睡。”
等春雨出去,沈颂安小口喝着粥,脸上满是担忧,也不知道萧屹这会到哪里了?
有没有热饭吃?
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而此时的萧屹,运气还真没那么好。
他本想今夜翻过这座山,到达下一个镇上,再做休息。
谁料傍晚天降大雨,将他们困在山上,一直到天黑,雨势都不见小。
大雨倾盆,山间小路泥泞,实在不适合继续赶路。
没有办法,只得暂时住在山洞,山洞阴暗潮湿,枯木腐败物铺了一地。
再加上他们衣衫尽湿,晚上根本无法居住。
“清风,你带三个人去找些干柴来,其余人与我一起将山洞清理下,好歹度过今夜。”萧屹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萧屹拿起树枝,将地上的杂物往外挑,其余几人忙上前干活,不敢多说什么。
主子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只管听命就行。
萧屹带领人将山洞清理干净后。
没有多大一会,清风带着三人,一人捧着一大捆柴走进山洞。
迅速架起几个火堆,山洞慢慢温暖起来。
“主子,属下给您将衣服烤干。”清风道。
“不必了,”萧屹将刚才换下的外衫,拿在手中,坐在火堆旁,烤着中衣。
“一会两人一拨守夜,一个时辰换一次,清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