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静的等着人证上堂。
一盏茶过去了,堂上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证吗?”
大理寺正不悦的看着堂下。
“禀大人,并无人证。”堂下一衙役站出来回道。
“怎么可能,她是在市集打得我,当时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人证。”陈大赖子一脸不可置信,反驳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个蠢货,大理寺正嫌弃的看一眼陈大赖子。
先不说这两位一个一品官家奴,一个二品官家侍卫,谁敢得罪。
再者,他陈大赖子仗着妹夫是兵部侍郎,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他不明白吗?
那市集的人恨不得早早弄死他。
如今还想要人作证,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想的美。
他也好为女儿报仇,这陈大赖子可是害死她女儿的凶手,张玉媪的舅舅。
那衙役见陈大赖子反驳,又继续说道:“当时在场的人都说是陈大赖子几人分赃不均,自己打起来的,并不是被别人打得。”
大理寺正沉着脸,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好你个陈大赖子,你分明是自己分赃不均,发生内斗,竟敢攀咬太傅府,来人,押下去。”
话还未说完,就听堂外鸣冤鼓响起。
一名衙役迅速跑进来说道:“大人,沈太傅正在外边敲鸣冤鼓。”
大理寺正一听,慌忙站起来说道:“快请进来。”
门外的百姓们也好奇起来。
主要是那天太傅大闹丞相府一事。
大家都知道太傅不好惹,不知道谁家又要倒霉了。
沈太傅一入公堂,大理寺正便走下公堂,躬身行了一礼。
“太傅大人。”
“不必多礼,本官今日是来报官的,本官的女儿被人诬陷,若不是家仆发现及时,怕是已经悬梁自尽了。”
元圆一听悬梁自尽,就想跳出来。
但又听自家小姐没事,就又往竹青身后躲了躲。
以防被太傅发现,又要念她了。
竹青感受着身后软软的姑娘,有些红了脸。
暗骂自己畜生,这可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
此时,大理寺卿已从后堂赶来,应声回道:“大人,请放心,大理寺定当竭尽全力。”
这沈小姐可是他家二郎的未婚妻,欺负她就是欺负他们萧家,他自当竭尽全力。
沈太傅见大理寺卿变态,也没再说什么。
他今日也只是想震慑下这些人。
不然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既如此,老夫就先走了。”
沈太傅一转身就看见元圆缩在一名男子身后,这名男子他见过,是萧屹的手下。
“阿元”
听到沈太傅喊她,元圆打了个哆嗦。
她都已经尽力将自己藏起来了。
怎的还是被老爷发现了。
“老爷,”元圆小心翼翼的将头从竹青身后伸出来。
沈太傅有些不悦,这丫头是他夫人为女儿亲自挑选的贴身丫头。
这丫头她娘当初为了保护他夫人,不小心早产,没多久就走了。
自此,他也是将阿元当女儿宠的,奈何这丫头脑子有些不太聪明。
整天莽莽撞撞的,又怕她闯祸,又怕她被人骗。
他这老父亲真是操碎了心。
“你怎么会在公堂。”
元圆这话,来了兴致,过去就踹了陈大赖子一脚。
高兴的对沈太傅说:“老爷,就是他们诬陷小姐的,奴婢将他们抓过来的。”
沈太傅还未说话,大理寺卿就开口道:“太傅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彻查,事关小姐清誉,绝不会姑息。”
“行,那老夫先告辞了,阿元。”
沈太傅看了一眼元圆,又没好气的看了眼竹青。
竹青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明明只当妹妹的,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元圆浑然不觉气氛尴尬,给竹青打个招呼。
蹦蹦跳跳的跟在沈太傅身后走了。
待二人离开,竹青向大理寺卿行一礼,唤道:“二老爷,属下可以离开了吗?”
萧二老爷这才注意到旁边立着的是竹青。
摆摆手道:“回去吧,告诉二郎没事,我会处理这件事。”
趴在地上的几个无赖,此时已经面如死灰。
他们没想到这件小事,太傅竟然会下场,他们完了。
大理寺卿看着地上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对寺正说:“好好问问,背后是谁指使的,竟敢诬陷一品大员的女儿。”
几个人像尸体一样被拖进了大理寺监狱。
没一会,大理寺正就带着人,去了一趟现驾部司郎中张同家中。
“老爷,老爷,妾是被冤枉的。”
张同最宠爱的小妾玉姨娘,也是张玉媪的亲娘,哭的梨花带雨,抱着张同的腿不撒手。
张同得知此事原由,只觉得晴天霹雳,愣在原地。
他如此宠爱的女儿,姨娘一次次将他推下悬崖。
他们是和太傅犯冲吗?非要他死了才肯甘心吗?
张同悲哀的笑出声,落寞的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