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奴婢记得您没有买这些首饰呀。”
春雨拿着两个盒子,看着沈颂安,一脸疑惑。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沈颂安平静的说道,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待两个丫鬟出了门,沈颂安拿起发钗,仔细端详着。
想到萧屹,轻笑出声,心中甜甜的。
“这人还真是会的多。”
“小姐,出事了,出事了。”春雨拍着门,焦急的喊着。
“进来,什么事?这么着急?”沈颂安疑惑的看着春雨。
老爷带着人去丞相府了,这会刚出了门。
“什么?”
沈颂安顾不得惊讶,赶紧出门去追沈太傅。
好在沈太傅带的人多,走的不快。
待沈颂安赶到,就见他爹带着几个护卫,管家在一旁敲着锣。
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热热闹闹的往丞相府方向而去。
“爹,你干嘛去?”沈颂安拉住沈太傅,轻声问道。
“这件事你不用管,快回去,爹去处理。”
沈太傅有些尴尬的对沈颂安说,毕竟这事确实有些丢人。
“女儿同爹一起去,女儿今日可是说了,要与爹一起去致谢的,您不带我,我就偷偷去,况且您看这四周,谁还不认识我。”
沈颂安佯装生气,反正已经丢人了,丢大人与丢小人有什么区别。
沈太傅一看周围,还真是,满满的都是人,这会回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那你跟在为父身后,低着头,知道吗?”
“女儿明白。”
沈颂安跟在沈太傅后边,扮着柔弱,时不时用手绢抹抹眼角不存在的泪。
惹得周围百姓心疼不已,纷纷骂那两家小姐跋扈,欺负沈小姐柔弱。
由于丞相府与太傅府相隔甚远,众人走过去已是半个时辰后。
身后的队伍也愈发庞大。
众人都没见过大官吵架,稀奇的紧。
甚至有人开设赌局,赌两个一品大员谁会赢,至于侍郎,没人看在眼里。
“老爷,老爷,沈太傅带着人敲锣打鼓的,在咱们大门口要见您。”
相府管家急匆匆的跑到丞相书房禀告。
顾丞相放下手中信件,抬头不解地问:“你说太傅敲锣打鼓?可知为何?”
“奴才不知,太傅大人只说要见您。”
“走吧。”顾丞相起身就往大门而去。
此时的顾雅已经听到了风声,仓皇的跑去找她姐姐顾嫣。
她以为这女人就是放空话而已,姑娘家的矛盾,怎就找自己爹来了。
而此时,顾丞相已经到了门口,放眼一看,确实热闹。
顾丞相有些不解,他一向与这沈太傅井水不犯河水的。
今日怎的带人来闹。
沈太傅一见顾丞相出来,一个大跨步走向前,严肃地说:“顾丞相,本官来向您致谢来了,您家小姐说的对,是本官不会教女儿,还要感谢顾小姐赐教,本官听从顾小姐教导,来下跪致谢来了。”
说完一撩袍子,就要跪下。
顾丞相越听越不对劲,还在心中思量。
一听沈太傅要跪下,心中一紧,赶紧上前死死抱住沈太傅。
可怜丞相六十有五的年纪,要扶住故意用力往下跪的沈太傅。
当真是用了所有力气,脸上隐约可见青筋暴起。
“这是怎么了?你先站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顾丞相此刻只想回去打死这个孙女,成天就知道惹祸。
惹个小官也就罢了,惹沈太傅这个滚刀肉做什么。
这辈子丢的人加一起都没今天多。
旁边相府管家一脸着急,又不敢上前帮忙,只能跪下求沈太傅。
相府的下人一看管家跪了,他们也跟着跪,几息之间,相府下人跪了一地。
“太傅,这是怎么了?你先起来,咱们有事好好说,你这样,老夫当不起呀。”顾丞相咬着牙扶住沈太傅,嘴里劝慰道。
沈颂安站在一旁,看顾丞相已经快扛不住了。
压住心中笑意,换上弱柳扶风的模样。
缓缓走到沈太傅旁边,扶住沈太傅。
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泣道:“父亲,您快起来吧,都怪女儿,是女儿不孝,女儿给您丢人了。”
沈太傅一看自家女儿过来,就知道差不多了,再演戏就过了。
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家女儿,一副悲伤的模样。
“是为父没有教好你,是为父的错,你别难过。”
顾丞相这会大致明白了,又见那沈小姐弱弱的站在一旁,心下明了。
但顾雅是绝不能出来道歉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儿子不成器。
现在只有靠顾嫣这个孙女的亲事,来维系家族荣耀,顾嫣绝不能出事。
“是有谁说什么了?太傅告诉老夫,我让她来给令爱道歉,是老夫管教不严。”
顾丞相笑呵呵的说完,见沈太傅不为所动,心中直骂老匹夫,不要脸。
又咬牙说道:不若太傅与我一同进去,我这有圣上御赐的流香酒,我准备一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