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字的感想,对希遥来so easy 。发愁的是山间海。
上面不是说过了嘛,他只会读,不会写,连拿笔都是今天刚学的,日语的什么平假名、片假名之类的他就更不会了。
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朝山间海嘻嘻一笑,希遥啪的拿出刚才拜托惠子找的日语基础——五十音图。
“呦西,让我们开始愉快的学习吧!”
……
一个小时后,已经融汇贯通五十音,开始读写标准日本语一书的山间海,无奈的拿来了被子轻轻的盖在某个睡得正香的人背上。
橘红的灯光照在小少年如画的脸庞上,他静静的看了会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拿起书本和笔,继续练习了起来。现在才十点,还早,他最少还可再写二十篇,加油!
刚学会时画画还好,写字那就真的是惨不忍睹,说是鸡爪都算好的了。重的重,轻的轻,QQ弹弹的平假名,他写的来软趴趴;方方正正的片假名,被他给写成草书了,但多写几篇就好了。
他不想被他们永远抛在身后。
嗯——
好像手麻了。
伸个懒腰,才感觉浑身舒坦了,希遥朝旁边扫了一眼,竟然已经快12点了。
“嗯?阿海,你怎么没叫我呀?你怎么还在写啊?这都快12点了。”
希遥惊讶的看着还在写的山间海,“阿海,你才八岁而已,不用这么拼吧。现在不睡觉,小心发际线。”
一说到发际线,山间海就想到实验室那些研究员,他们好像大都——秃顶了。
“呃……阿遥,你这个诅咒有点毒,我把这篇写完了就好了,就差几个字了。”
希遥走过去看了一眼他正写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她又在嘴边咀嚼了一遍,“这是谁的诗啊?好美啊!他前面还有吗?你让我看一下。”
阿海将练字帖递给了我,问道:“这就是诗吗?”
“对呀,这就是诗。隔壁古国最传统的文化之一!”希遥边看边道:“唐,王维: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这意境,还真是——绝美,洒脱啊!”
山间海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却明白她的感慨,“阿遥,这个诗写的很好吗?它是什么意思啊?”
希遥拿着字帖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才想问你呢,你都不认识上面的字,怎么就临摹起来了?至于这首诗嘛,写的很好,非常非常好。”
“阿遥,你刚才念这首诗,用的就是张石先生家的语言吗?”
“没错,就是老爷子国家的语言,汉语。”
对哦,老爷子是种花家的,他给字帖自然也应该是汉字。
“汉语?这首诗是一首歌吗?阿遥刚才念的很好听哎!”阿海歪着头看她道。
希遥将字帖还给他,感慨到,“不是我念的好听,是人家诗写的好。这里面的境界,我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不过啦,我想这世界上,估计没几个人能达到他这种境界。”
随后向他解释起来这首诗。
山间海撑着下巴,静静的听小姑娘,讲这首来自千年前的古诗。
“……用尽全力,却发现那是一条绝路。当人行至末路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自主自己的?灵,还可以畅游太空,?在、愉快地欣赏??然?体会宽?深远的??境界,不觉得??穷途末路?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希遥接过阿海倒的茶,一口闷了,“要做到那种,清净寂然,不着不染,任从世事纷纭,我自岿然不动不动的境界,也太难为人了。这种随遇?安,且能处处作乐的佛家思想,和我好像不太搭呀!”
“毕竟对于我而言,嘴上的道理讲不通,还可以讲手上的道理。”
以阿遥的武力值,这世上能跟她讲手上道理的,应该也不多吧。山间海眨了眨眼睛问道,“那阿遥知道,他做到了吗?”
“不知道,我还没学到古诗这里来的。不过看这首诗,大概是做到了吧。”
我当然不知道了,天泽又没有这首诗,至于这辈子,谁会丧心病狂的,教一个七岁小孩儿意境这么深远的诗?
希遥又打了个哈欠,“你明天可以问问老爷子啊!以他的心态,他肯定对这首诗,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
六层九号房,洗漱完正在看书的老爷子一点不意外的看着出现在房门口的塞万提斯。
“真是的,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起居无时就算了,还一点都不为老人家考虑,这都半夜三更了,还来搅扰我老人家,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啊!“
进门还一句话都没说的塞万提斯就先受了一顿埋怨。他瞄了一眼客厅边上滴答滴答,坚守不渝的落地钟,九点三十五就……半夜三更?
塞万提斯笑着道:“老爷子说笑了,您要是想休息了,也就不会给我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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