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澈一把抱住的时候,姜见月的脚都踮不到地,整个人就跟个要被折弯的尺子似的。
她刚想推开景澈,让他先把她放开,就听见景澈靠在她耳边长叹了一口气,道:
“姜见月,我好想你……”
顿时,姜见月的动作一顿,她心头一软,眉眼也跟着舒展,于是伸手环住男人宽阔的肩膀,又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他。
“好啦好啦,这不是见到面了吗?这半个月又不是没有打电话。”
估计是那边有事情,所以景澈在娅嘉里就多待了几天,而他回国的时候,刚好她又跟楼固北飞禄市,因此见面的时间就又错开了,两人将近半个月没看到对方。
不过姜见月哪里知道,对方在国外多待了一段时间的原因才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而是——
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江遇然让人对他动手的事情也还历历在目,景澈抱着怀中的少女,长睫遮住了眸光中的冷意。
他开口道:“是打电话了,可我还是担心。上次你去兆沂山,不就出事了吗?我真的很怕,怕突然就看不到你了。怕我不在你身边,有谁欺负你。”
“没事的,那件事都过去了,我手臂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再说了,谁会欺负我啊?”
姜见月笑着,不假思索就回应道,结果刚说出口就想起早上还有人隔着电话调戏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好在两人抱着,景澈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姜见月于是又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过来了?我记得我上飞机前你还发信息,说你晚上还有个会议来着。怎么跑过来接机了。”
“因为想当第一个看见你出机场的人。”
景澈将人松开后,朝着她温柔一笑。
接着,他又接过身后助理一直帮他拿着的那捧纯白栀子花和他从娅嘉里带回来的礼物,一起送到姜见月面前。
“差点忘了,给你的礼物。作为第一个看见我站在通道口的人的奖励。”
负责提行李和引路的其余几人看着这一幕:“……”
第一个看见你出机场的人?
第一个看见我站在通道口的人的奖励?
那我们呢?
我们不是人是吗?
谈情说爱是一点不管我们牛马的死活是吗?
*
当天回学校太晚,景澈觉得姜见月回宿舍收拾东西会很累,便想着直接带人回自己的住所。
而怕姜见月不同意,他就又搬出了当做是第一次邀请她去家里做客人,想要晚上给她做夜宵让她尝尝他的手艺的理由。
“这里是我比较常住的地方,离公司近。别墅那里我小时候住得多,不过现在就偶尔会回去,那边酒窖大,酒也多一些,十月那段时间失眠了就想着回去住小时候的房间,喝点酒,说不定会睡得熟一些。”
至于后面……
景澈一边帮姜见月把行李放好,带着她去离主卧最近的房间,一边在心里补充完了后面的话。
至于后面。
他会回那边,完全就是为了能看到过去给景潇补课的姜见月,不然都浪费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你今晚就先睡这里,这边每天都有家政过来打扫,东西也都是新的,你随便用。浴室在那边,那对面是衣帽间,里面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都是新的,门店的人说不用洗就可以穿。”
景澈又领着姜见月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偌大的衣帽间前。
不知怎么的,说到这里,姜见月能明显看出来,景澈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几分。
“我能穿的衣服?”
姜见月随便拿出一条裙子,就看见那上面昂贵的logo以及吊牌上显示的一串0和尺码,是她平常穿的码数没错,她随口一问:
“你提前准备的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是多少?”
“……”
景澈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他怎么说?
说上次在床上的时候,他每个地方都直接亲手丈量过了,完了飞到娅嘉里就立刻让还在京市的助理一批又一批的衣服往这里送,就想着哪天把她骗——不是,哪天带她回来的时候,能看她穿上?
姜见月根本不知道上次和她做ai的那个人是他,他这么说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里,景澈就又想起那个不知廉耻顶替他的贱人,心里头那股火气也就烧得更旺。
可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跟姜见月说,还得笑口常开:
“我……我有个下属和你身材差不多,我就让她安排去了,反正、反正也就那几个尺码,我想着差距应该也不会太大。”
随便编了个借口,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景澈接着就走进卫生间,替姜见月放水。
潺潺的水流声响起,景澈一边感受着水温,一边顶着红温得像是熟了似的耳朵,侧着脸跟姜见月说话:
“嗯……你可以,你可以先泡个澡休息休息,刚好我去给你煮点夜宵,那个,你想吃什么?意面牛排可以吗?我,呃,我现在可能就会煮一点简单的。”
水流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的手掌,明明是刚好的温度,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