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
“避孕套?”
「避孕套?」
听到这个词,姜见月和楼固北几乎是愣住。
——当然还有楼固北身体里的楼囚南。
“姜见月?你、你买避孕套?”
楼固北立刻想到什么东西,脸“轰”地一下由上而下突然爆红。
他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眼那盒子,眼睛又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又慌乱地看向了姜见月。
姜见月也没想到羌晋会从那里头拿出这么个东西,又看见身旁楼固北那尴尬的神情,只觉得脸又热又烫,都要烧起来了。
她有些气急地怼了回去:
“羌晋,你有病吧!什么避孕套,我根本就没买什么避孕套!”
姜见月咬了咬牙,半点不顾及情面地骂他:“你是过来找骂的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龌龊的吗!”
“姜见月。”
男人声线突然一沉,面色冷峻地念了声她的名字。
不知怎么的,姜见月有种被老师又或者是教官点到名的错觉,后背不自觉地挺直,人也有点紧张了。
“干、干什么?”少女梗了梗脖子,问他。
看着她那张故作镇定却又难掩慌张的小脸,羌晋心下有些想笑。
刚才骂他不是还挺起劲的吗?
这会儿就硬气不起来了?
出息。
这么又欣赏了片刻少女的表情片刻,又无视了她身后那个小白脸跟废话没差的一些威胁话术,羌晋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上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朱炳灿瞒着我干的,江遇然应该有跟你说过。”
他冷笑了一声后,又抛了一下手中的盒子,挑了下眉,反问姜见月:
“我要真有那么龌龊,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这么跟我说话吗?”
说罢,羌晋又扯下纸袋外头那张小票单,道:
“连房号都能填错,还敢出来跟男人开房上床。”
“姜见月,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
“我没有跟谁开房上床!”姜见月被逼急了,音调都有些变形,“再说了,我要是真跟谁开房那又——等等。”
姜见月突然愣住,她下意识仰头想要看什么。
“什么填错房号?我这不是三个6吗?”
*
客厅里。
三人分别坐在沙发上,氛围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我刚才没有买……买那个啊,我就买了要换药的东西,我没,没点那个,我又用不上。”
姜见月看了眼自己的购买记录,神情心虚而又尴尬:
“应该是我不小心点到的,我看了下订单,这个好像是什么,特惠换购……可能是我结账的时候不小心点到的,我又没怎么看价格,就付了款。”
“至于地址,我以为我是V666,我记得是三个6来着,我就那么写了,我没想到是我看反了,是三个9……”
看着坐在正中间,穿着浴袍,一副大家长做派的男人,姜见月就有种被支配管教的感觉,她下意识就想要道歉:
“不好意思啊,是我填错地址了,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楼固北起身就坐到她身旁,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同时用着满是敌意的眼神看了羌晋一眼,道:
“姜见月,你跟他道什么歉,送错就送错了,他可以直接把东西扔了,拿着它上来兴师问罪干什么?”
哦对。
也是。
姜见月反应过来了。
填错地址是她的问题,但是羌晋拿着她不小心买错的避孕套跑过来骂她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刚才我就想问了,这位,羌晋先生。”
楼固北特地咬重这几个音节,阴阳怪气道:
“你跟我师妹什么关系刚才敢这么跟她说话?我怎么觉得你这些行为,挺有被人拒绝了还要死缠烂打的破防意思?”
“她跟谁出来开房,又到底有没有买避孕套,这些……”
“关你屁事。”
师妹?
听到楼固北的称呼,羌晋微微眯了眯眼。
他原来也是在新北读书啊。
读书好啊,读书好。
还在读书的狗崽子,有什么资本跟他争就敢在他面前这么耀武扬威的?
心里这么不屑着,羌晋面上却不显,而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后,一只手翻着桌上那纸袋里头的东西,一边问姜见月:
“看你袖子那边好像有点翘,是伤在了手臂上吧?不是要换药吗?我帮你?”
最后那三个字,像是问句,又像是一句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而听到他的话,楼固北目光一愣,本来理直气壮的火焰顿时被扑灭了一半。
「他还挺会献殷勤的啊。」
脑海中,楼囚南也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他虽然看楼固北不爽,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副身体也是他的,他绝不会允许外人来插一脚。
姜见月也没想到羌晋再开口时,竟然是关心她的伤势,她也有些意外了,但还是有些抵触地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