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那避之不及的模样,让郁簟秋一瞬间理智全无。
凭什么?
凭什么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让事情翻篇,甚至从没发生过!
她就这么讨厌他?!
“我现在很冷静,姜见月。我很冷静。”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姜见月。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你别想就这么甩掉我。”
郁簟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还没告诉你,姜见月,我为什么会跟席逢越过来。”
“为、为什么?”他的神情实在有些阴鸷,姜见月只觉得背后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郁簟秋意味深长地回答她:“他是个心理学教授,我找他能有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
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又加上对方的表现实在太过于疯狂,姜见月有些慌张了。
她用力扯了扯自己被抓紧的手腕,杏眸也盈上了水润的光泽:
“我不知道,郁簟秋,你……你有什么心理问题,你去找席逢越,你去找他。”
“你不知道,姜见月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我之前不想让你知道。”
不想让她知道他对她有多上瘾,不想让她知道他自以为能清醒能冷静,其实私下里渴求她渴求得要命。
所以他才会想着和她划清界限,想着用金钱结束他们之间的往来,所以他这些天才会逼着自己不去找她。
哪怕他晚上听到燕治乾带她出来的消息,他有多么想要冲过去把她带走,他也忍耐下来了,他只是想到——
燕治乾他那么一个肮脏的,不知道碰了多少女人的身体,一副超雄综合症鬼样的烂人,配不上她。
所以他开车到这里后,才会提出想着和她聊聊。
他没想做什么的,他只是想和她说,燕治乾不适合,他不配,他之前玩得很花,他还动不动就发癫,他怎么配得上她呢?
可结果呢?
她选了燕治乾,她选了燕治乾!
如果……
如果就连燕治乾那个贱人都可以得到她的偏心,凭什么他不可以!
甚至,她的身边还不止燕治乾这么一个人!
和她打电话的景澈,宴会上的温砚函、江遇然、沈绿夷,这次的席逢越、江述然,她的周围永远有那么多男人!她永远都看不到他!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可以?就他不行!
“但是现在,姜见月,我改主意了,我想让你知道。”
话音落下,男人另一只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忽而就落在了少女那被针织马甲包裹的衬衫的衣领上,暧昧地滑入了领口当中。
“郁簟秋!你干什么!你离我远点!”
男人的指尖是有些冰冷,触碰到脖颈的皮肤上,姜见月顿时敏感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眼看着对方还有继续往下游走的意思,姜见月没有半点犹豫,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车厢内响起,可男人的脸甚至都没有偏一下。
他只是用顶了顶口腔的软肉,感受着脸上那火辣的疼意。
接着,郁簟秋又笑出了声,用着那华丽而又慵懒的腔调,他说道:
“姜见月,我告诉你,因为你,我现在成了一个恶心的、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变态。”
“你去游轮派对那天穿的的那套衣服,现在还在我的床上。你盖过的那条毯子,也还在我的办公室里。”
“还有……包裹过你rf的内衣,穿在你身上的nk,你要不要猜猜,它们现在在哪里?”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男人眼带笑意,好像他说的,不过是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你说什么?”
可姜见月却只觉得他疯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郁簟秋,那张即便她看了多少遍,都还是会控制不住被迷惑,被引诱的漂亮面孔,此刻在她眼里却和妖魔鬼怪没有区别。
“郁簟秋?你疯了!你变不变态!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疯了!你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我就是个变态。”
郁簟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朝着他这个方向倾倒,那双勾人的眼睛,此刻满是嗔怒。
“可是姜见月,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愿意变成现在这个恶心的样子吗!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变成了这个鬼样!”
“这些天,从我上次见你之后的每一天,我没有一天能睡着觉,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姜见月,你能体会到害怕地清醒到天亮的感觉吗?”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好像重新掉进海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海水四面八方向我包裹着,钻进我的鼻腔,呛进我的肺里。”
“我只能靠不断地回忆着你出现时的场景,靠你的留下来的那些衣服,闻着上面的味道,想象你躺在我的怀里,我才能勉强入睡。”
“可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我和你划清界限,我找了那么多个心理医生,甚至找来了席逢越,就是因为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