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我们现在是不是公公和儿媳在偷情啊?”
听到温砚函这句话时,姜见月只觉得脑子都嗡嗡地响着。
她僵硬地转头看他,就见温砚函正朝她无辜地眨了眨眼,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你在说,说什么啊……”
姜见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相比羞恼,她更多的是感到荒谬。
“开个玩笑啦姜见月,Naya要是知道了自己有江遇然这样的弟弟,一定会咬死我的。”
只是少年很快就又笑嘻嘻地将刚才说的话揭了过去,而不等姜见月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紧接着,一句又一句让人窒息的话就接连不断地砸到她的头上。
“所以姜见月,你和江遇然什么时候分手啊?我还等着上位呢。”
“好烦啊,果然还是得把江遇然杀掉好了。上一次没能把他的脑浆打出来,我可后悔了……要不还是叫Naya咬死他吧!你觉得怎么样啊?姜见月。”
少年双手交叠,撑在头后,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又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要是打死他,第二天炮就轰过来了,到时候能不能给我留个全尸都是问题呢。还会被人说是因为抢女人所以死掉的,那也太丢脸了,不好不好。”
耳边是温砚函滔滔不绝的话,姜见月默默地看着窗外,尝试把身旁这个发疯的人当成空气。
只是对方却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
危险的气息如一张大网般笼罩下来,姜见月先是看见她紧贴着的车门两边各撑上一只手,然后余光就瞧见了突然凑到她面前,鼻尖都几乎要和她相贴的那张苍白娃娃脸。
她不由地呼吸一滞,喉咙吊着一口气,眼睛都不敢眨了。
那双黝黑得像是什么光线落进去都会被吞噬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姜见月听到他说:
“看来果然还是得让你快点跟他分手。”
而说完这话的下一刻,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温砚函重新坐回到原位上。
他盘着手上那串珠子,偶尔遮住双眼,偶尔挂在耳朵上,又偶尔……放在脖颈前,用力向后拉扯着,像是想试试将自己直接勒死。
而一边做着这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温砚函还一边振振有词着:
“不行,还是不要分手好了,感觉还是做小三刺激一些。”
“而且不是说做小三的都会被打吗?我倒想要看看江遇然他发飙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哦对了,姜见月,我被打的时候,你会不会帮我啊!万一他扯我头发,那我不是痛死掉啦。我好怕诶。”
耳边是絮絮叨叨,让人听了就头大的话,姜见月还没来得及心累地叹口气,就感觉自己的手臂又被温砚函一把抱住。
他大鸟依人地往她身上蹭着,像是在寻求庇护一样,还微微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好不让人怜爱。
只是姜见月实在看不出来他哪里像是怕的样子,明明他连语气都是欢快雀跃的,甚至还带着跃跃欲试的感觉。
而她更不能理解他现在在这自导自演自己是被打的小三,又到底是个什么变态心理。
“你不会被打的。”
谁敢打你啊?
在温砚函那我见犹怜的目光中,少女略显无奈地回应道,她同时尝试抽回自己的手臂,却感觉对方抱得更紧了。
然后她又看见温砚函满脸写着兴奋,甚至到了有些神经质的程度。
“要不我们直接告诉他我们两个偷情了吧,刚好我们还有定情信物,可以用来气他!”
“……定情、信物?”
听到他这话,姜见月突然感觉右眼皮猛地跳了两下。
“对啊。”
温砚函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灿烂得让人有些不适的笑容。
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抽出一个水杯,在姜见月面前晃了好几下。
“喏,这不就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嘛?我有在好好珍藏的哦,姜见月。”
看着那个熟悉的,上面还刮花露出了银色的铁皮的保温杯,姜见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去,再一次尝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忍耐下去。
“可以不珍藏的。”姜见月硬着头皮回答他。
她怕温砚函,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怕;她当然也恨他,因为当初将她囚禁起来的主谋,就是他。
但有的时候,他的神经病,让她产生的情绪,更多是无力和不解,以及无法理解和交流的绝望。
其他人她都可以尝试去让他们厌恶她,讨厌她,可是轮到温砚函……她毫不夸张地觉得,没等她先搞清楚他到底喜欢又或者厌恶什么,他就先用他那些疯言疯语把她逼疯了。
她只能理解他对她是小孩子对新玩具的感觉。所以她尽量保持平静冷漠,好让他早点觉得她无趣,然后让她滚得远远的。
好在,又用这些敷衍而又无奈的回应回答了温砚函又一连串不可理喻的话后,姜见月终于得到了接下来一小段车程短暂的平静。
只是——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温砚函会带她去哪里,可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她曾经被困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