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守着?
虽然护卫没说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但沈晗霜知道,这肯定是沈居闲做的好事。
这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沈晗霜几乎以为是有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要闯明溪院了,沈居闲竟然好意思拿什么飞虫做借口?他还不如说是大哥刑部那边丢了重犯。
沈居闲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明显是想让沈晗霜知道——他就是在防着沈晗霜会包庇祝隐洲。
沈晗霜无言以对。
但她今日要出门一趟,只能先放着不管。
而甫一走出府门,沈晗霜便看见祝隐洲正等在外面。
他的双手上还各提着一串漂亮的风铃。
上面仍然有枫叶,但这回不只是用枫叶刻了蝴蝶的模样,还有或圆或缺的月亮
和盛开的花朵。()
你怎么不拿盒子装着?沈晗霜朝祝隐洲走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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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隐洲就这么拎着风铃站在沈府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沈晗霜还看见有人分明已经走过去了,又倒回来重新瞧了瞧祝隐洲手里拎着的东西。
而祝隐洲像是丝毫未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在沈府外。
祝隐洲也的确只看得见沈晗霜,他温声道:“这样拎着,丝线不会打结。”
沈晗霜垂眸去看他新做的风铃时,祝隐洲解释道:“这回我用了更韧的丝线,不会再容易被人弄坏了。”
“你连夜做的?”沈晗霜轻声问他。
昨日她被家人接回沈府后,祝隐洲便进了宫。算一算时辰,沈晗霜送走江既白后看见他时,祝隐洲应刚从宫里出来。他也只有夜里回去后才有空做这些了。
祝隐洲不答反问:“喜欢吗?应该比上次的做得更好一些。”
沈晗霜原本正欲说“喜欢”,听见祝隐洲后面那句话,又转而抬眸瞪了他一眼,强调道:“上次的我也很喜欢,不许在背后说它不好。”
祝隐洲顿了顿,心里软成一片。
他明白,沈晗霜是在同他表达她的想法——她会珍惜他送与她的礼物。即便只是风铃而已。
他朝她靠近时,她也愿意给他回应。
“好,我不说了。”
祝隐洲将新做的风铃递给沈晗霜,又道:“我会将之前那串也修补好还给你。”
沈晗霜摇了摇头,还是说:“如果实在补不好便罢了,也不能强求。”
无论是枫叶蝴蝶、木芙蓉样式的木雕小坠子还是柔韧的丝线,制成那串风铃的本就不是坚不可摧的东西,可能会被破坏,可能会无法修复,这都很正常。
闻言,祝隐洲的心猛地沉了沉。
他知道沈晗霜只是在说那串被也海真毁坏的风铃,却忍不住觉得她指的或许不只是那串风铃。
“一定能修补好,”祝隐洲沉声道,“这不是强求。”
沈晗霜心神微顿,意识到祝隐洲应是又觉得不安了。
她在心底无声叹了一口气,随即才同他道:“我先将风铃拿回去挂好。”
总不能就让祝隐洲一直这么拎着。
“那……我在这里等你?”祝隐洲试探道。
他猜到沈晗霜今日会出门为开办女学的事做准备,所以才会有意等在此处。
沈晗霜没有拒绝:“好,我很快就出来。”
祝隐洲心神微松,朝她温柔地笑了笑:“你慢慢来,不着急。”
沈晗霜拎着风铃重新走回沈府,经过昨夜看见沈居闲的地方时,她似有所觉,朝着某个位置看去——
沈居闲此时又站在那里,神情还不太好看。
“你竟然真的没去上朝?”沈晗霜啼笑皆非道。
沈居闲神色淡定地颔了颔首,理所当然道:“说了会告假在家准备
() 迎翻墙而来的太子殿下,自然不会食言。”
“那你今日应该是等不到了,”沈晗霜揶揄道,“岂不是白费心思?”
沈居闲瞥了她一眼,故意问道:“两串风铃,见者有份?”
沈晗霜将风铃藏在身后不让他看,“借花献佛不太合适。”
“但既然二哥哥实在想要,我可以代为转告,让他重新做了送你?”
沈居闲被她这话说得一噎。
他挥了挥手,浑不在意道:“谁想要这种技艺简陋的玩意儿?连个最简单的机关都没有。”
沈晗霜:“……它只是串风铃而已,要机关有什么用?”
沈居闲闻言蹙了蹙眉,“万事万物皆可运用机关术,他不会做是他学艺不精。”
知道沈居闲最擅长的就是机关术,沈晗霜不跟他争执,只一面往明溪院的方向走去,一面对身后的沈居闲笑着说道:“那二哥哥就做串能让你自己满意的风铃送我吧,不好看我可不收。”
她明白,二哥哥在意的其实不是谁给她送了风铃。
果然,得了沈晗霜的要求,沈居闲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从小到大,沈晗霜身边的这类物件都是沈居闲做的。见沈晗霜小心地提着祝隐洲做的风铃回来,他忽然觉得沈晗霜或许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