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一样。
他垂眸从沈晗霜手中接过那个木匣,指骨泛白,心口也止不住泛疼。
该说的正事或私事都说完了,沈晗霜便不再多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寮房内。
祝隐洲沉默着在门外站了许久。
*
明府内。
明怀庭和明述柏都在正堂内待客,几乎已经不再出来亲自招待客人的明老夫人今日也来了。
只因今日来明府的客人不仅是沈晗霜的祖父,还是当朝右相。
沈相说自己之前答应了沈晗霜,会在明老夫人生辰时过来为她祝寿。如今距明老夫人的生辰也只剩几日了,他算是来得恰好。
寒暄过后,明怀庭问起了一桩方才自己回府前听说的事情:“城中传闻,有三名从洛阳行宫回长安的贵女在途中遭遇了山匪,所有钱财都被洗劫一空,那三人和随行的太医、侍女等也俱遭了毒手,无一生还。”
“丞相可曾听说此事?”
沈相紧蹙着眉,摇了摇头:“并未听闻。”
他来时忙着赶路,途中不曾多耽误,也并未遇上与此相关的人或消息。
明怀庭没说的是,那三名贵女还曾被皇后下过毒。而老夫人也险些中了同样的毒。
明老夫人听儿子说起那三名贵女的遭遇,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朝明怀庭和明述柏说:“你们有事忙便自去忙罢,我有话与沈相说。”
明怀庭和明述柏猜测老夫人应是要同沈相说起皇后所做的事,便也不打扰两位长辈,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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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丞相随我一起出去走一走?明老夫人温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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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微微颔首,跟着明老夫人一起走出正堂,往明府中那一处清雅别致的花园走去。
路上,沈相先问道:“你的风寒可曾好转了?”
方才他一见到明老夫人,便知密信中所说的她重病之事应不属实。但沈相还是不忘问一问。
“我并未染病,装病只是掩人耳目的权宜之计。”
明老夫人与沈相解释起了自己装病一事的前因。
沈相仔细地听着。
听说皇后竟因为那三人曾在背后对沈晗霜出言不逊,便对她们下毒时,沈相的神色并未有异。
但在明老夫人说起是太子的手下换了皇后下了慢毒的那盏参汤时,沈相不由得下意识蹙了蹙眉。
“皇后想对你下毒?”他确认道。
明老夫人点了点头,缓声道:“但她并未得手。”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沈相沉声道,“可曾让女医仔细诊过脉?皇后是否在别处动过手脚?”
“女医已来看过好几次,确认没有别的问题。”
沈相颔了颔首,温声说:“无碍便好。”
明老夫人笑了笑,宽慰他:“我舍不得,也放心不下晗霜她们这几个孩子。哪怕只是为了孩子们,我也得再多活几年。”
沈相却不赞成:“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应多为你自己。”
不知想到了什么,明老夫人顿了顿,道:“是,也为我自己。”
“晗霜明日便会从青云寺回来。你们几月不见,应也想她了?”
思及自己的孙女,沈相的神色柔和了许多,温声道:“没法子,她偏心你些,总是更愿意陪在你身边。”
明老夫人失笑道:“从晗霜出生起你就爱吃这口醋,如今竟还是如此。哪里像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传出去,旁人恐怕会笑话你。”
沈相也温和地笑了笑:“也就只有你敢笑话我。”
“还多亏了沈相海涵。”明老夫人从善如流道。
*
青云寺中。
暂住在青云寺的所有人为礼佛而抄写的经书都会每日送去由皇后察看。因是为国为民祈福之用,若其中有不好的,便不能被送去高僧那边。
在寮房中用过斋饭后,沈晗霜便要将今日抄好的经书送去给皇后,留春叶在屋内收拾明日回明府要带的东西。
见沈晗霜过来,皇后一面翻看她抄写的经书,一面称赞道:“你做事一贯仔细,最是能让人放心的。”
“你这一手字也实在是写得漂亮,我越看越觉得好。”
侍奉在旁的嬷嬷也笑着附和道:“奴婢瞧着,沈姑娘的字还与太子殿下的有几分相似。”
皇后点了点头:“是有些像,但晗霜的字要更清雅一些,我也更喜欢。”
沈晗霜原本下意识想说自己的字和祝隐洲的并不像,但她垂眸仔细看了看那卷由自己抄写的经
() 书,不由得神情微滞,心底一时有些空茫。
做夫妻的那三年里,沈晗霜虽偶尔会在祝隐洲书桌边看话本,瞧着他读书写字,却从不曾有意模仿过他的字迹。
她竟从未意识到过,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字迹中已不知不觉多了几分祝隐洲的端方气质。
见沈晗霜眉梢轻蹙,皇后放下经书,温声问她:“怎么了?”
沈晗霜摇了摇头:“没什么。”
皇后便也不再追问,重新翻看着眼前的经书,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今日太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