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仔细细地问了许多,才恭敬道:“回娘娘,殿下身体康健,只是近来日夜奔波,有些疲乏,仔细歇息几l日便好。”
“好,你们都先下去吧。”皇后点了点头,吩咐道。
待殿内只剩下母子三人后,祝寻便滔滔不绝地问起了许多事。
祝寻从未查过案,甫一听闻兄长要去查江家那桩骇人听闻的命案后,他便一直想知道案子背后的真相。
他隐约能猜出如今对外公布的消息并非事实的全部,却不明白为何还有事情不能示人。
祝隐洲只同祝寻说了些能说的,并未与他和盘托出。
祝寻知道分寸,没有追问,便转而问起了嫂嫂在洛阳组织的万民请愿一事。
祝隐洲听见祝寻仍以“嫂嫂”这个称呼指代沈晗霜,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见祝寻越问话越多,似是想将这段时日里没能对兄长说的话都一次说个够,皇后有些无奈,笑着提醒他道:
“怎么就一刻都等不得了?你兄长刚回来,太医也说他需要多歇息,有什么话可以日后再慢慢说。”
祝寻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日的话格外多,他忍不住偷觑了兄长一眼。
今日他这般聒噪,兄长竟还和以前一样,无论他说什么都安静耐心地听着,眉眼间从无半分不耐之色。
祝寻自记事起便喜欢跟在兄长身边,他知道,兄长虽待人冷淡少言,但身边的人同他说什么时,他会认真地倾听。
只是兄长并不习惯与人袒露心扉,很少说起他自己的事,会让人觉得他疏离冷漠。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嫂嫂才会与他和离。
但祝寻觉得嫂嫂和兄长特别登对,就这么分开实在可惜了。
听闻明老夫人近来正在重新替嫂嫂择婿,也不知道眼下兄长和嫂嫂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了,祝寻很想问问,又觉得他的身份不适合提起此事。
皇后恰好在此时问起了明老夫人和沈晗霜在洛阳的近况。祝寻连忙认真听着。
祝隐洲简单回了几l句,又替明老夫人和沈晗霜转告了对皇后之前赐礼的谢意。
听完后,皇后只点了点头,没有如祝寻所愿的那样继续问祝隐洲和沈晗霜的关系进展。
因为看得出来,祝隐洲此行并未让沈晗霜回心转意。
祝隐洲去洛阳之前,皇后便多少猜到了这个结果。
沈晗霜本就是个主意正的姑娘,不会轻易便被挽回。
而祝隐洲又并不擅长向人表达爱意。即便他开口挽回,以他清冷少言,情绪几l乎从不外露的性子,恐怕也很难让人为之动容。
“那身秋时的裙衫,晗霜穿着可还合身?”皇后温声问道。
近来正是适合穿那身衣服的时节。
祝隐洲长指微捻,不动声色地回道:“儿臣与她甚少见面,不曾见过她穿那身裙衫时的模样。”
其实他几l乎每日都能见到沈晗霜一回,只是沈晗霜不常见到他而已。
以往这三年里,沈晗霜都会常穿皇后亲手为她做的裙衫。
但祝隐洲记得很清楚,这次去洛阳,他只在最开始见沈晗霜穿过几l回,后来她便不曾再穿过皇后以前为她做的裙衫了。
而这次皇后让他代为送去明府的裙子,沈晗霜一次都没有穿过。
祝隐洲心底隐有猜测,但还未寻到机会证实。
听了祝隐洲的回答,皇后柔声说道:“无妨,待过几l日去洛阳秋祈时,我也能再见到晗霜了。”
“今年中秋,我和你父皇没有吃到她亲手做的月饼,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皇后长睫微垂,神色温柔,似是十分想念那个柔静清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