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
良久后,流云长叹说着。
“大恩不言谢,多谢道友,我会努力进入化神期,同时,我也期待着我们下次的交手。”王路正容道。
“一言为定,你可知,我为什么改变主意,同意助你?”
流云精光闪闪问道。
“在下洗耳恭听。”
“我们修仙之人一切都以自身为出发点,什么大义、道德、情感、荣光之类的如果连命都没有了,何谈守护与尊崇,修炼者逆天而行,连给予我们全部的天都可以逆,足见自私自利的天然本性,当然,我同样如此。”
“之所以帮你,是怕你临死之际的反击会让我也一并和你步入地狱,呵呵,真是可笑啊,如果我没有布下叠云大阵画地为牢,还能借助外力,说不定就能把你留在此处,如今,生死不明的当下,唯有帮你一次,哈哈,我也怕死啊,且死得毫无意义与价值。”
“不过,话说回来,我之力只能保证让泰家的灭顶之灾延缓五百年,时间一到,如果他们还赖在灵云城,不论何等原因,说不得,我会亲自出手,将他们连根拔起。”
“多谢流云道友的直言快语,在下受教了,后会有期。”
王路重重抱拳,真挚道谢。
流云不仅胸怀坦荡,做事更是老谋深算,有这样一个算无遗策、无懈可击的强者作为对手,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和流云所言如出一辙,两人就像被囚禁在一个白云牢笼,连打开都要耗掉数十息时间,但王路根本没有给他施法的机会。
“哈!”
力量疯狂提及,在流云惊诧的目光下,一个宛如黑罡的拳头直奔叠云大阵。
倾城之力,坚不可摧。
“咻!”
只听得一道轻微尖鸣,王路连拳带人消失不见。
“呼。”
一注山风从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冲来,旋即四散而开。
见此,流云勃然变色,喃喃道:“你的快,差点都要把我给追上,太匪夷所思,原本我还自认为,此界除了我的《踩云》步法方能企及一千七百丈一息的疯狂之速,哪想,你在某种身法神通的加持下、身与法与力的合而为一,另辟蹊径,强势而来,完全拥有了与我平起平坐的资格,猴兄啊,你太让我刮目相看,我真的非常渴望着我们下一次的对话。”
“唰。”
手一挥,一枚传讯符破空而去,一息间,来到了黑剑手中。
“好小子,语气如此断绝,就依你,五百年一到,势必血洗泰家。”黑剑摸了摸下巴的短须,意味深长地道。
他可是知道当年的十六号是泰山行为他争取到进入天云秘境的机会,如今此人再次现身,找上流云,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此人是为还泰家之情而来。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流云竟一力承担,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让他疑惑不解。
算了,那件宝物根本就是没有来由、虚无缥缈的,如果真有,泰家还不得早就称霸了整个修仙界,人们只会以讹传讹,愈发地夸大声张。
不过,作为修仙之人,哪怕仅是一线事实,都会不择手段地把如此重宝收入囊中,否则,哪会甘心?
很多看似谣传的无稽之谈,往往才恰恰是事情的真相。
宁枉勿纵。
宁可错杀万人,不能放走一个。
王路迅疾若风,专挑无人之地狂掠,有惊无险平静无波地逃离了灵云宗。
他可不想作死地大张旗鼓告诉他人,你看老子多厉害,直如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像自家后院一样地进出自如。
做人要低调,否则,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这既给了灵云宗面子,更保存好了自己的小命。
自鸣得意的下场,往往是众怒难犯,群起而攻之。
盏茶功夫,王路出得灵云剑阵,这时,他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太可怕了,在他奔行中,好似星火一点,一个强大到可怖的神识轻轻在他身上一点,自己就像赤裸裸地展现于人前,差点没把他给吓得魂飞魄散,好在对方并无恶意,只是蜻蜓点水,便飘然远去。
此神秘之人才是真正的超级强者,和他遇到的儒者大人和深海老人不相上下,难怪灵云宗对泰家的杀意如此明显,四兽宗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动于衷。
一般来说,作为在北疆有较大影响力的泰家,四兽宗是有责任问询一二的,却闭口不言,鸦雀无声,一切的缘由,都在于“那人”。
修仙界,实力为尊,不外如此,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泰兄啊,我只能帮你到此,放心吧,五百年内,我必回,到时,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只能另寻他地,重新开始。
帮你就是助自己,我定竭尽所能,一往无前。
王路火力全开,速度陡然来到了一千七百丈一息的狂暴之速,比之前的一千六百丈又进一步提升。
其实,这并非他的最快,他预计,还能再快上三百丈,直接上升到两千丈每息的第三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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