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城往莽海一万里便是人妖两族的主战场。
妖族大本营内,坐着赤猿一族的大族长天赤,天赤如同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即便坐着手中也拄着一根通体土黄色浑圆一体的棍子,昏黄的眼中两颗白色的眼珠尤为引人注目,仿佛死鱼的白色眼珠一样。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一身青衣秀才打扮身高颀长的修士,此人散发出一股极淡却惊天的气息,让人望之如水中月镜中花般虚无缥缈。
在二人中间是一名雪白长须长发的老人,老人慢慢地摇着一柄洁白的羽扇,犹如仙界中人,品着灵茶,眼神中透出高远和深邃。
天赤看向老人,淡淡地问道:“天机啊,我们也有千余年的交情了,这次大战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明确的提示,到底能否战胜人族,把莽海的范围绵延至血战城前方几百万里,自古以来,为什么我族镇守着莽海,不断朝着人族方向蔓延而去,那是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说,这个传说从太古就已经流传下来,一旦莽海能够扩充至西漠五分之一的范围,那么莽海将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我现在也是茫然无知,但是却知道,这个变化对妖族来说极为重要,所以几十万年来,每隔两三千年,我族便会挑起和人族的战斗,也是缘于此。”
天机上人沉默了片刻,以一种独有的语气说道:“天赤,不是我不说,而是本次前所未有的两族之战因为绝天的加入以及妙念宗的介入而产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这个变化极为复杂,不要说是我,就连我的师尊可能也无法预判。”
青衣男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愕然了片刻,“呵呵”一笑道:“都说天缘宗是本界最为神秘的宗派,能够预测天机,而天机上人你被称为天缘宗有史以来集大成者,我绝天的门派也有类似于贵宗的一系,正是他们提供的那一线天机,才令我押上整个宗门的命运来与妙念宗争雄,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决战之时,说不定会发生一些玄而又玄的事情,我方还得做好万全之策,以免最后全军覆没。”
“绝天你说得很对,未雨绸缪,才能够全身而退,手段尽出,方能取得一线胜机!贵派,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三十万年前突然从修仙界消失了的风衍宗吧,而风衍宗,最为出名的一系名听风阁,据传听风阁功法独具一格,专研风之一道,能够捕捉到一丝至理天机,至今都令我神往不已。”天机上人轻摇着羽扇,笑着说道。
“哈,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如今上进之路被封,唯有破天,方能成仙。天机上人,你说对吗?”绝天心中一凛,他没有想到天机上人如此厉害,竟然连风衍宗都一清二楚,对听风阁更是了如指掌。
虽然现在自己的宗门和妖族合作,但是,一旦战败,他将万劫不复,而妖族只要退回莽海便能高枕无忧。
莽海深处覆盖着一个绝世大阵,足已保全整个妖族,这也是赤猿一族最大的底牌所在。
此战,只许胜,不能败,这关系到他们宗门重回修仙界的第一步,更关系到获取整个西漠那一丝气运的关键。
现今妙念宗把持西漠整整几十万年,始终劫持着那一缕气运,现在也是到了和他们分一杯羹的时候了。
他自己已经是这一界修为最高之人,只要分得了那一缕气运,说不定就能够破开飞升之谜,飞升仙界。
王路和靳阑进入到白玉房间中已经是第八天,广场上的人群在第一天便退走了大半之多,不过随着比斗时间的临近,越来越多人的聚集在广场上,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谢灵韵带着符堂之人,一直在王路的房间周围守候,就是怕有人不顾规则前来干扰。
此战涉及到符殿的副殿主之位,干系重大,再小心也不为过。
第十天,辰时,靳阑的房间打开了,他面带笑容地从容走出,他飞跃至高台上,从腰间撇下一个储物袋,随后端坐于高台上,等着王路的出来。
约莫一个时辰,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在此战中表现出色的金丹期高手,再过一炷香后,英俊、气势不凡的苦药来到了广场处,立即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他却随便找了个角落,面带笑容等着最后的结果。
一刻钟后,黄焰、陈雅儿、何蝉、徐葵,也纷纷来到,谢灵韵立即上前和他们一一招呼,她亲切地挽着陈雅儿的手和她说着悄悄话。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逗得陈雅儿一抹微红迅速爬上脸蛋,惹得广场上的许多修士纷纷送来注目礼。
而徐葵则围在何蝉身边转来转去,冷若冰霜的何蝉一点儿脸色也不给他,但是,此人脸皮实在厚比城墙,仍然不依不饶,夸夸其谈,问东问西,何蝉被他烦得没有办法,只能跑到谢灵韵陈雅儿处,三人仿佛一点也不为王路担忧般,很快谈笑风生起来,她们各具其色,瞬间成为了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徐葵只能干瞪着眼,还好卢峰和陈堂前来给他解了尴尬,徐葵也是豪爽之人,卢峰趁机把云小朵之事讲给他听,徐葵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保证道,小事一件,交给他。
然后开始了他的八卦本色,把卢峰如何遇上云小朵,又如何与她相处......等等之类的话,问得卢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