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撤去禁制打开房门,刚一开门,一道亟不可待紧张的声音传来:“请问仙师,小女如何了?”
问话的正是两个眼圈漆黑如墨的丁峰,王路含笑地对他点了点头道:“小徒,哦,雨蜓她只要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再勤加修习我传给她的功法,应该会慢慢痊愈。”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我丁峰无以为报,做牛做马任由驱使!”丁峰上气不接下气惊喜道。
“不用做牛做马,只要你照顾好雨蜓就是了。好了,我也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王路在丁峰没有任何反应之时,一指点在他身上,丁峰愕然间像一滩淤泥倒在地上。
王路法力一起,把他送到了另一个石床上,他知道,丁峰已经疲劳至极,再不好好休息,会留下内伤。
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路回到了隆客居,交给伙计十枚中品灵石,打开房间禁制后,便和衣而眠,一个月的不眠不休,再加上必须悉心的掌控呵护好丁雨蜓的身体,让他堪比四级妖兽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辰时,火辣辣的太阳便已释放出比之梦幻宗强上三倍的温度,王路用清水洗了一把脸,经过一夜的深眠,王路顿感精神饱满。
他信步走出客栈,宽敞的长街已是人声鼎沸,喧嚣不已。长街两旁,各种商铺林立,阁楼画栋比比皆是,面目各色的修士出入其间。
王路一边赶路一边感受着宣浪城的炽热和风土人情,这座大城中,至少都是筑基期及以上的修仙者,练气期修士也有,不过大多数都跟在金丹期或者筑基期修士身边,其余的皆是商铺的伙计。
其中也不乏很多凡人,这些凡人因长居沙域,不得不面对未知的凶险,个个身手了得,这要是放在世俗中,皆是一流高手,不过在修仙界中,却不堪一击。
半个时辰后,王路再次来到丁峰家。
他一推开门,就见丁雨蜓端坐在院中的一个草团上,对着万道阳光掐诀打坐修炼。
当王路走进院子,她蓦然惊醒过来,开心的道:“师父您来了,蜓儿给您准备早餐去。”也不管王路答应不答应,跑跳着去到庖房,对着锅碗瓢盆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王路见此,哈哈一笑。
丁峰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带着还有大半未退的黑眼圈讪讪地开口道:“仙师来了,小人睡过头了,好久没有睡这样好过,快到里面坐。”
王路心情很好,说道:“就在院中了,你去搬一张小桌子出来,我们一起等着蜓儿的早餐。”
片刻后,丁峰一手提着一张有些破旧泛黄的四脚木桌,一手提起三棵矮凳子,放在小院中。
王路坐下后,给丁峰谈起了一些话。
丁峰想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如一只蜻蜓般快乐的丁雨蜓双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石碗来到了王路的身前,放在桌上。又快活的跑进屋中再端出一个石碗放在丁峰的面前,而她自己则端着最小的一个石碗放在自己的身前。
随后,丁雨蜓猛然间跪在了丁峰的面前,脆生生的声音传出:“爹,蜓儿不好,这么些年来,让你受累了!”
当丁雨蜓跪于地上的时候,坐着的丁峰已潸然泪下,他哽咽道:“乖蜓儿,只要你没事就好。”
随即丁雨蜓转身跪在王路身前:“师父在上,感谢您给了蜓儿新的生命,蜓儿这一生都会侍奉在您身边,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丁雨蜓便给王路深深磕了三个响头。
王路见此情景,他是百感交集,他坦然接受了丁雨蜓的拜师大礼,他扶起丁雨蜓,正色道:“蜓儿,为师的门派名六符门,门派如今就只有我们两人而已,并且将来还要去到很远的北疆为你师祖讨回公道,这一去极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你怕吗?”
“只要跟着师父,我就天不怕地不怕,我会保护好师父的。爹啊,师父啊,你们快些把粥喝了吧,这可是娘亲在世时候,教蜓儿做的呢,要全部喝完咯,不然,蜓儿会不高兴的。”丁雨蜓沐浴在万丈阳光下,如同一只破茧成蝶的蝴蝶,轻快地说着。
“你哟,就知道撒娇。”丁峰开口笑道。
王路也微笑着招呼丁雨蜓坐下,他摇了摇头端起石碗,粘稠的白米粥里带着一粒一粒细小羊肉粒,夹渣些绿色的细碎叶片,浓浓的粥香和羊肉的香味扑鼻而来,王路浅浅的喝上一口,顿觉口齿生香,羊肉的鲜味和白粥的糍味再加上菜叶的青翠以及刚好适中的咸味,他不禁对丁雨蜓竖起了大拇指,几口就把粥喝完,王路还觉意犹未尽,聪明的丁雨蜓,看到师父的赞赏,忙不觉地跑到庖屋中,把剩余的粥都端了出来,分别给丁峰和王路再盛了一碗,自己拿出一个小石勺,慢慢的吃着,一边吃着,还一边不停傻傻笑着。
王路二人相视一笑,他们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如同新生的丁雨蜓对着生命的那份热烈的热爱。
饭后,王路放出最后一个徐葵送给自己的持弓傀儡,分出一缕神识在其身上,持弓傀儡便隐身在了丁峰的家中。王路则再此把丁雨蜓领到石屋中,细细地指点着她的修炼。
一天下来,丁雨蜓从凡人进入到了练气期,虽然只是练气一层,却稳定在了练气一层,这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