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无法寻到具体位置。
苏长柒原本想强行破除结界,被叶沁竹一提醒,忽觉比起浪费真气寻路,不如干脆伪装成灵子,由教众带他入内。
不过……圣女会认不出灵子究竟该穿什么衣服么?
两套外袍,只是颜色相像罢了,她竟看不出区别。
取下竹篮当空一抛,掷入储物空间。苏长柒思量片刻,往西竹园外走去。
那一晚,叶沁竹强迫自己勉强睡了一会儿。
她紧张得不得了,清晨起床后,还在各种祈祷计划别出差错,千万不要让她不得不带更强大的对手离开。
巳时二刻,浮灵教右护法程越一身黑衣,大踏步走进寝殿。他挥手令围观群众退下后,推门而入。
“圣女阁下,宴席准备就绪,请您即刻启辰。”他恭敬地说,反手把门关上。
叶沁竹正缩在角落的书桌前,刚把东西藏好,见到程越,条件反射地绷直身子。
意外还是来了。
“您怎么现在来了?”
“开宴时间提前,我自然能进来。”程越关上门,面色便不再友善,他上下打量叶沁竹,“昨日摆脱我的监视,很开心是么?”
“不——”
她没能把话说完。
窒息感如潮水淹来,脖子被掐住,整个人翻下木椅,无力地挂在程越收紧的大手上。
“你的面纱去了哪儿?”程越问。
“鸾车上闷热,我把它取下,不小心忘记了。”叶沁竹回答。
“不小心?”程越冷笑,“我倒是觉得你聪明得很。”
“故意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你当自己真的是圣女,还是说,你觉得只要有别的人认识了你这张脸,我就无法换更听话的人来伪装?”
“我没有。”
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解释,后脑传来钝痛,熟悉的痛楚和晕眩令叶沁竹失声。
“我还听说,你昨日耀武扬威,宣称对灵子不满,险些惊动所有人。莫非,是想以势压人,让他们帮你做事对抗我?”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记住,我能让你假装成圣女,自然也能让别人顶替,别想着反抗。”
程越是叶沁竹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在现实中提出让她假扮圣女的人。他因为圣女失踪,害怕上级震怒,紧急启动召唤圣女的法阵,结果,自然是和突兀出现的叶沁竹大眼瞪小眼。
他干脆将错就错,把叶沁竹当圣女塞入鸾车里。
叶沁竹身份不明,好在足够弱小,方便他控制。
无论是把她关进地牢,还是套上圣女的身份推出去示众,或是像现在这样,掐住少女的脖子撞在桌角上,她都只会以细微的声音投诚:
“绝无此心,我向您保证。”
少女拥有一张漂亮且温柔的脸庞,吃痛开口时,更显得软弱无比,没有半点反抗的意志。
“昨日你匆匆离开寝殿,做什么去了?”
不能随便应付,那是自寻死路。也不能坦白,要是让程越知道叶沁竹的心思,不仅她完了,还会牵连到阿七。
“我去找人了,寻找更方便我们的计划的备选者。”
“我们的?”程越不信,“我怎么觉得,你是出去和同伙碰头,想在宴会上救你出去。”
程越冷笑:“不过圣女阁下多虑了,为防止外人混入地境,对您不利,宴会名册昨晚已经提前定下,只允许名册上的人前来赴宴。不知您是打算依照名册选人,还是想力排众议,选您的同伙?”
掐住她脖子的手松开。少女跪在地上,发出连串剧烈的咳嗽。抬头,她清晰地看到程越眼底的神采,装满嘲弄和轻蔑。
叶沁竹的一颗心慢慢地沉下去,她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失败了。阿七受伤严重,不可能出现在名册里,她昨天费尽心思一番折腾,全做了无用功。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通知不到阿七。
况且,就算知会宴会提前的消息,管事也不会把他放进会场。她更不能强行依照心意做选择,只会伤害到无辜人。
……她只能放弃。
“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再让我发现你自作主张,就不只是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程越全然没把小姑娘放在眼里。
最开始的那几日,程越不相信叶沁竹是个身无灵力的普通人。他总觉得能被浮灵教法阵召唤的人,必有过人之处。连续观察几日,见她确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才渐渐放下戒心。
连最低级的炼气期修士都比不过的人,能翻出什么浪花?他只需小小警告一下,少女立刻变成只受惊的鹌鹑,除了求饶什么都不会。
出了西竹园,通往宴饮会场的长街撒上了净水,一滴露珠洗净纤尘。
伴随会场门口的喧嚣声,马车停下滚轮。叶沁竹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拍了拍脸庞,昂起头信步走下马车。
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亮堂堂的。虚景地境气候无常,上午寒风正盛,燃起火堆方才去除大半凉意。
地境的管事正木楞地站在会场门口,双目发直地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盆。宴席是大事,他的神情却有些恍惚,犹如陷在梦境。
看见白衣圣女,他慌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