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俏媳妇们捂着脸是又害怕,又还害羞的从指头缝里看得津津有味。原来还可以这样对付坏人啊,胆子瞬间变大了。
“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家吧。”几个身段风流的艳鬼,长长的指甲在老鸨的脸上脖子上来回滑动,一股尿骚味从公堂上飘出。
广场上的富家公子老爷们,那脸就如调色盘一样,白了青,青了红,身上汗津津的;身边的夫人是看得心里异常舒坦,爽气。
“你那么有钱,怎么就会看不上我,我哪里差了,比不上你的小青梅。”李正站在谢老幺的妹妹面前,看着十几个小鬼伸长着小手在她身上又掐又捶的。
“走开,你们几个小鬼还想翻天啊。都是些吃不饱饭的泥腿子,我那是送你们去享福。一个个的不知道好歹。”谢老幺的姐姐专门拐卖小孩,死在她手里的小孩不计其数。
小鬼们于是齐齐动嘴,晃动着锋利的鬼牙,在谢老幺姐姐一家人身上开啃,“啊,疼死我了,我的脸,呜呜呜……”
“走开,啊,……”
一家人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痛苦的喘气哀嚎。看得一众百姓恶心想吐,心里又是特别的痛快。
冤魂都还是有点分寸,至少现在公堂上的罪犯都没有身死,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惩罚。周知县也是冷眼旁观,正好威慑一下心怀不轨之徒。
公审后石安县定会民风淳朴!路不拾遗!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青天白日的三声闷雷声在衙门上空响起。
远在京城的皇帝,正想着设计陷害镇国侯府,收回边疆的兵权。他似有感觉,望向大安山的方向,心没来由的慌乱害怕,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超出了他的掌控。
冤魂们像是懂了。收敛阴气乖乖的飘进凉棚,听话极了。
李师爷赵东家幸福的流泪,跪在地上对天磕头,“谢谢老爷!”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天道爸爸,早知我就来几张天雷符了,那不知有多拉风!”苏雪儿抬头望天,一天天的尽想美事呢。
平民百姓看见李师爷他们跪着磕头,也都跟着跪在地上猛磕。
周知县这会心里满意极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拿过状纸就高声宣判:
“李府管家谢老幺原云石山山匪大当家,刘长生原山匪师爷,青楼刘妈妈原山匪四当家,赌坊东家周员外原山匪二当家……”
“尔等,恶贯满盈,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判!家产查抄充公,斩立决!”
“县丞主簿,你们为官多年,知法犯法;为富不仁,虐杀残害妇女幼童,罪加一等,家产充公,斩立决!”
“张华安山匪谢老幺之子,谋杀岳父李正,谋夺李府家产,剥夺秀才功名,斩立决!”
“奶娘柳氏,谋杀李府夫人及其幼子,斩立决!”
“李府小斯小五,山匪后人,杀害梨花村民李小丫,斩立决。赔偿其父母纹银二十两。”
……
罪轻的矿场挖矿,几千里流放,暂时关押牢房。
无罪的当场释放,奴仆们结清工钱,返还卖身契。
被霸占的店铺田地当场归还百姓,该赔偿的赔偿。
周知县没有轻视众冤魂,就事论事,秉公处理。
“午时已到,带罪犯!”
阵阵脚步声响起,眨眼间,潮水一般的人群,在衙役的示意下,退到两边,将到丁字街口的衙门牌坊让出来。
突然,人头攒动,围成个圈,只留牌坊到衙门前的一条路。
两衙役架着一罪犯,被冤魂虐得毫无生气,耷拉着脑袋;脖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悄无声息,双脚拖地,长长的血印子里夹杂着屎尿味。
“轰”的一声,百姓都向后退,满脸的恐惧隐含期待,似有低低的欢呼、大快人心。
刑场是临时圈出来的,在衙门牌坊前的十字街口,大约半亩地。
监斩官一脸的冷漠无情、眼光凶狠,正坐在牌坊右边的案桌旁,手拿(斩)字木笺。身后一溜的刽子手,额系红带,光着膀子,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刀身铮亮,刀刃锋利的大刀,甚是吓人胆魄。
罪犯们捆着手,带着脚链,被衙役带到位置,五个排成一排,面朝北方。每个罪犯左边是刽子手,右边是衙役。
“坏人,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百姓们,心里异常气愤,举着手,高声大喊。
“肃静!”监斩官,重重的落下惊堂木。周围立马鸦雀无声。
“斩!”清冷利落。
“啪!”木笺清脆的落地声。
伴随着衙役手松开罪犯的脖子。
“嗬!”刽子手们大喝整齐出声。
“嗤!”手起刀落,恍惚中,大刀不减威势,毫无阻挡般划过脖子。
“噗呲!”霎时间,两股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划过一道弧线,溅落在地。
喷得刽子手浑身是鲜红,扑鼻的腥味。
血流如柱蔓延在罪犯跪着的石板上,身子仿佛还在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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