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凌泉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的师父已经笑盈盈站到了屋内,凌泉赶忙起身相迎,他师父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示意让他坐下来说话,凌泉自然不敢,满脸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经过这段时间,你的勤奋努力为师都看在眼里,为师也倍感欣慰能有你如此道心坚毅的徒弟,但切记修行一途实乃逆天而行之举,容不得半点杂念和疏忽,所以为师今日起便不再教你锦悉普的阵法内容,准备讲讲你自己的主修功法。其实你也无需瞒我,这段时间来我感觉你气息越发有异,便猜测你应该修炼了别的功法,为了防止你胡乱修行导致法体受损,所以今日为师才过来,你修行过程当中有何种疑问都可以和我说的。并且今天为师还要传授你一门新的法决,名唤《须弥金光》。此法诀原是一本不知来历的手抄卷,乃为师早年偶然所得,只因是修炼灵目类法诀世间所需之人甚少并且还是一本手抄卷,所以便一直留到今天。现如今想着或许正合你用,便也拿了过来,想来也能对你有颇多助益的。”凌泉听着师父讲完也不言语,反而直直的看过去眼睛一眨也不眨。师父看着凌泉怪异神情随即笑问“怎么,你不愿意?”凌泉极为恭敬的向着师父深施一礼才开口说到“师父,徒儿自是十分愿意的,可徒儿自知天赋有限,恐让师父仙法蒙尘,不若交于小师妹吧,小师妹资质出众,定能不负师父厚望的。”“你师妹和你天赋不同,所修功法自然也不会相同,或许为师有点心急,只是这本功法是为师思考了许久之后才选下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片心意,当然学与不学完全由你决定,为师还能强迫你不成?”凌泉的师父满眼慈爱将凌泉扶了起来轻轻摸了摸着他的头,“师父,可徒儿自知自己资质愚钝,恐怕将来真的辜负您的期望。”“其实,我尽心竭力教导你原本也是存有我的私心所在,为师希望你将来能帮为师一个忙,这个事情现在还不便对你说,不过你大可放心这事并没有多么困难,所以同时今后我会经常来这里指导你。”“师父,您真是我的师父么?徒儿没有不敬您的意思,只不过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帮到您的。”凌泉眼睛一红看着眼前的师父真挚的说了出来。“哈哈哈哈,好,果然是我的乖徒儿,也没有枉费我耗损心力来这里教你了。”他师父听到凌泉说的话显然极为高兴,可当他再次低头看向凌泉时,却发现眼前的这位乖徒弟满脸怪异的神情,“该死,被压制了这么些年,今天竟然阴沟里翻了船,得意忘形了。”凌泉的师父心中怒骂一声但显然有点晚了,凌泉已经赶忙急急向后退了数步转到了桌子的后边,满眼警惕的看过去“您到底是谁,您根本就不是我的师父,来我这里到底是何居心?”只见他对面的师父轻叹一口气不在说什么,身体一阵幻化后变成一个头戴玉冠、身着白色长衫,丰神俊朗的中年修士,并且胸前的一尺长髯更平添了几份仙风道骨的味道。凌泉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不住的向后退去,而对方冲凌泉一招手便自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满是愤懑的开口说到“回来!你也无需如此惊恐,我若诚心害你,又岂会拖如此之久!并且老夫先前传授给你的种种可有作假。唉,老夫我是云顶山赤云洞的丛极真人,想当初我和那玉鹤贼人也算是莫逆之交、情同手足的兄弟,你们这龙泉宗当年重建之时我受那贼人之邀来此帮忙,作为好友老夫自是义不容辞,谁承想这玉鹤贼人竟觊觎我仙门功法秘宝久已。就在我为其耗费莫大法力修建了这座阴阳双绝阵和五龙灭绝阵之后,他竟趁我一时不察盗取了阵法的阵钥,并反将我困于这由我亲手修建的阵法之中。如此久的时间磨灭了我的道身,现如今只留的一丝残魂受此地阴鬼气的滋养残留至今,我也清楚这算是玉鹤那贼人故意为之,他为了得到我宗仙法故意使我的残魂不生不灭无法转生,而我最终不得已只能通过宗门秘术和当时的值守之人沟通,在这梦境当中让其帮我抄写了这能洗铅先诀,同时许以重诺来助我脱困。可我这仙门秘法哪是人人可练的,前边的那些个庸才们一个个要么急功冒进,要么蠢笨如猪,每每修炼不久便会因圣元之气控制不当导致法体或神识受损。结果越来越多的人以讹传讹误的以为是受此地阴诡之气浸染所致,后来那些个值守弟子更是变得胆小如鼠竟看连都不敢看、来都不敢来了。那玉鹤老匹夫对我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他通过催动阴阳双绝阵中阳阵的肃杀之气日日摧残我的神魂,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我岂能如他所愿,仙门秘宝如何能交于这等贼人。你来之后原本老夫我觉着你年纪过小、根骨一般,无法修炼我宗仙法,可你已然发现它并尝试修行那我自然也不想放弃如今这难得的机会只能尽量帮你,防止你如先前之人一般修行不成反而受损,毕竟帮你也正是在帮我。只是万万让我没想到,你在修行我赤云仙法上竟然颇有天赋,老夫我不求今后能重生续命、手刃仇人,但只求留得这一丝残魂,能够在今后自行消散于天地,为来世做个打算。有这这阴阳双绝阵和五龙灭绝阵在,老夫这丝神魂根本没有能力逃走,我也实不愿最后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丛极极度悲愤的继续说到“你我虽非真正的师徒,可如此长时间的相处,我倾囊相授,你恭谨有礼,也是一段难得的师徒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