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个匣子,之前有次他跟着刘院正过来的时候亲眼看着他把那些药方都放在里面的。
姜姒那张也应该在里面。
到时候他再稍微改改剂量,让药性慢一些,或者用其他相同药性的草药代替她那个方子,基本就成了。
到时候扬名的便是他陈安!
陈安没有破窗而入,而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阿肆趴在房檐上看着陈安离开,心中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会事机会都给了也不中用。
阿肆回去给姜姒说后,姜姒勾唇一笑:“他这是谨慎。”
“毕竟刘院正在里面睡着,要是突然醒过来,那么风险多大。”
“你去给刘院正说,明日让他务必将那方子放在房间里。”
阿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陈安在中午时分,鬼鬼祟祟摸到刘院正的房间,将那张方子偷了出来。
下午的时候,陈安就拿出了一张新的方子,他自信满满开口:“院正,这是我这几日熬夜研制出的方子,我觉得对瘟疫肯定有很大的作用。”
说完他便把方子递给刘院正,刘院正扫了一眼:“既然现在已经是这个情况了,你有什么想法便去试吧。”
“死马当作活马医。”
陈安点了点头,他自信满满的站起来准备去配药材熬药。
姜姒看了一眼陈安出声喊道:“陈大夫好像对你这个药方很有信心啊。”
陈安冷哼一声:“陈某人自然是有信心的,陈某不才也是正儿八经学医几十载,姜大夫放心,定是不会出现你当时那样的。”
姜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陈安的方子很快就用上,病情立马得到控制好转。
不少人都说他是个好大夫,就连平时跟他共事的那些大夫也感激的看着他。
他也开始飘飘然,觉得是他救了所有人的命。
很快变故就来了,陈安正检查着一个病人身上的情况,便被一道喊声打断:“陈大夫快来看,病人不好了!”
陈安眉心一跳,连忙跑了过去,病患口中鲜血不止,几乎已经快休克了。
这是陈安最先试药的,也是最相信陈安的人。
陈安额头上汗水不停地冒出,他抹了一把汗水,伸手把脉,脉象乱极了。
他后背已经完全打湿了。
心中却是疑惑极了,明明他都是按着姜姒那个药方来的,为什么会出问题?
随后他灵光一闪那就是姜姒原本的药方有问题。
当初他不动手脚,也会出问题!
可是现在怎么办?
陈安汗流浃背,只觉得完蛋了,不是因为这个人快死了而害怕。
而是觉得这瘟疫治不好了。
这边陈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来人了。
“陈大夫,刘院正请你过去!”
陈安稳了稳心神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只见刘院正满脸焦急的等着他。
他心头突突的跳,只觉得是不是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刘院正看了陈安一眼,急切的说道:“陈大夫出大事了!”
“有位贵人也染上了瘟疫,我们见你的方子有效,便给贵人送了一份去,如今贵人命悬一线,上头勃然大怒!”
陈安顿时一惊,满脸恐惧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院正看着陈安,像是不忍心安慰道:“陈大夫你放心,我也会帮你解释,你的药确实有效,只是……只是……”
刘院正只是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陈安面色难看极了,他抬头看着刘院正,张了张嘴,最后又将话咽了下去。
这时候外面一道声音响起:“刘院正,那研制药方的庸医何在,贵人命我来拿人!”
陈安原本已经稳住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整个人都被吓的不轻。
一把抱住刘院正的腿:“刘院正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也是想救那些病人。”
刘院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心,但是贵人那边我只能帮你说些好话,其余的我也没有办法。”
陈安一把抱住刘院正的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想死啊,求求您救救我。”
说完他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姜姒,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道:“不是我,那药方不是我的,是她的!”
“是她的药方害死人的。”
陈安的话一落下,姜姒立马出声反驳:“陈大夫,你怎么能污蔑人呢?”
“明明那药方是你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陈安此时也不要脸了,现在对于他来说哪有保命重要。
他梗着脖子大声道:“这就是你的方子,我从陈远正屋子里拿的!”
“我只是稍微改了一下。”
“所以说那个庸医是你!”
姜姒冷眼看着陈安,只见他已经一副豁出的模样,他只想把锅全部推在姜姒身上。
姜姒轻嗤一声:“谁不知道当初我那方子出问题了,没人敢用,所以陈安你是何居心!”
陈安愣了一瞬,脑中飞快地思考他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