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松开许爱香,过去打开门一看,是赵平涛,手里还端着脸盆。
赵平涛,“你们屋里怎么了,谁在喊?”
他端着盆来前院洗衣服,听到叶欢屋里一连声的惨叫,叫的还怪吓人的。
他听出来是许爱香,虽说平时很讨厌许爱香,可许爱香叫的太惨,好歹是一个大院里住着,他怕许爱香出啥事,还是赶紧跑了过来,连盆都没顾上放地上。
叶欢,“许爱香乱动我提包,我说了她几句。”
许爱香看见赵平涛,觉得是来了个救兵,登时又有了底气,嚷嚷道,“是你放的地儿碍事,我想给它换个地儿,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
说完又伸出手腕给赵平涛看,“你看,这就是她攥的,平涛你别被她骗了,她狠着呢,手就跟那钳子似的。”
赵平涛心说我信你个鬼。
他是去年来知青点的,跟许爱香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了一年,许爱香的毛病,他都知道,爱欺负新人,爱贪个小便宜,乱动别人东西那都是常事,所以叶欢的话,他一百个信,心说明明是她乱动人叶知青东西,还叫成那样,好象人知青打她了似的。
手腕上的紫印子也不知道是被啥勒了一下,这会儿给安到了叶知青头上,也不看看人家叶知青多文弱。
倒打一耙也不是这么个打法。
反正许爱香说啥他都不信的,就没接许爱香的话,反而对叶欢说,“明儿个上工咱俩一块儿走,我跟你说件事,包管你笑的肚子疼。”
赵平涛说完就乐,“不行,我先去笑会儿。”
说完就端着盆走了,都走到水槽那儿了,还能看到他笑得肩膀直抖。
也不知道是啥事,把他给乐成这样。
他说了明天上工的时候再跟叶欢说,叶欢便也没追着他问。
许爱香见赵平涛这个“援兵”不理她,显然是不信她的话,都要气死了,又怕叶欢再“修理”她,不敢跟叶欢再待一个屋,身子一扭,跑出去了。
连艳梅刚从场部回来,刚进知青点大门,许爱香就跟她说想搬到高清桂她们屋。
虽然她跟高清桂和白茵处的也不咋样,可她被叶欢给吓住了,宁愿去看白茵那张棺材板脸,也不愿意再跟叶欢在一个屋里脸对脸。
不过跟连艳梅却是说的好听,“咱这屋4个人,清桂她们屋才俩人,我搬过去你们也能宽敞点。”
连艳梅也没多想,“行,你想搬你就搬过去。”
许爱香,“你还是跟清桂和白茵说一声吧,冷不丁的搬过去,我怕她俩不高兴。”
其实她是怕连艳梅不出面,高清桂和白茵不让她住进去。
连艳梅就过去跟高清桂和白茵说了一声。
高清桂一听许爱香要搬过来,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对白茵说,“住的好好的搬啥搬,烦死了。”
她是想跟白茵统一战线,在许爱香搬过来的时候给许爱香个下马威,最好是把许爱香给吓跑。
不过白茵手里拿着个苹果在啃,没接她的话。
许爱香虽然讨人厌,不过从来不敢招惹她,就算搬过来住,对她也没啥影响。
高清桂讨了个没趣,看了眼她手里的红苹果,撇了撇嘴,摔帘子出去了。
许爱香搬到了白茵她们屋,一下觉得睡觉都能睡踏实了。
就叶欢那手劲儿,万一哪天不当心又惹着她了,说不定能把她脖子掐断。
忒吓人了。
星期天休息一天,今天开始上工。
吃早饭的时候赵平涛凑到叶欢跟前,“一会儿咱俩一块儿走,过去要10来分钟呢,我带你认认路,路上还能陪你说话。”
李光晨,“你可拉倒吧,你就是想找个话搭子。”
赵平涛,“互相解闷不行啊,路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闷死了。”
叶欢来之前,知青点就赵平涛和白茵在园艺部,其他人都在农业部,园艺部和农业部还不在一块儿,一个南,一个北,白茵又不爱搭理赵平涛,上工下工都是赵平涛一个人。
赵平涛爱说话,可路上连一个分享八卦的人都没有,他觉得每天这20来分钟,是他一天中的至暗时刻,所以他做梦都想来个话搭子。
这不叶欢来了,而且叶欢还不象白茵那样不理人,叶欢看着性子温和,话也不多,简直就是一个最佳话搭子。
要是俩人话都多,都抢着说,说不上几句,说不定就吵起来了。
就叶欢这样的最合适,话不多,但是不鸣则已,一鸣就是惊人。
叶欢觉得没啥,一块儿走就一块儿走呗。
赵平涛心里美滋滋,刚吃过饭就喊叶欢,“走了,上工了。”
刚出知青点,赵平涛就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瓜子,“来嗑瓜子。”
叶欢看他衣兜鼓鼓囊囊的,问他,“你兜里装的都是瓜子?”
赵平涛,“哪能啊,还有花生,你只管吃,吃完我那儿还有。”
园艺部婶子大娘多,东家西家的闲话就没断过,闲话闲话,配着花生瓜子听才更有感觉,嘴里吃着,耳朵里听着,一天都能心情愉悦。
上次他把花生瓜子撒了一圈,好家伙,几个婶子大娘当场开起了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