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盯着没被接通的通讯,蹲在地上显得小小一团的厉扶青的心脏越来越沉,他重新找了个终端号拨了过去。
会议室里,法利斯恩塞萨正在说着什么,他一改往日的闲适,双手交握在手身前,面容沉肃,浅茶色的眼眸里噙着两分凝重。
他们在说那些派出去寻找阿提卡斯的军队和雄虫。
当初做下将大半军雌派出去寻找阿提卡斯这一决定是极其不理智和危险的。
法利斯恩塞萨心知肚明,但又不得不做。
抛去情感上的事不谈,就阿提卡斯说的他有办法让雄虫的寿命延长这一点,虫族就不能失去他。
雄虫的寿命是悬在虫族头上一把摇摇欲坠的刀,随时能让虫族倾覆。
所以在没确定阿提卡斯死亡之前,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找到他,将他安全带回来。
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仍旧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其他国家也都察觉到了虫族的动静,私底下纷纷开始有了动作。
最开始他们的目地是查清虫族为何有这么大的动作,但在久久没有消息后,他们的目光就转到了这些被派出来的军雌和雄虫身上。
察觉到他们动作的法利斯恩塞萨在一个月前发了声明,虫族是抱着友好和平的目地来到拉慈维多的,但若是有谁动了虫族派出去的军雌和雄虫,就要做好和虫族不死不休的准备。
基于帕尔冥国被灭的前车之鉴和数个国家研究基地被捣毁的列子在,目前虽暂时没传来遇袭的消息,但法利斯恩塞萨知道这样的情况持续不了多久。
人这种生物是抱有侥幸心理的,且还是一种极容易忘记伤痛的存在。
拉慈维多这么广阔,数百星域,上千个国家,遥远的距离使得虫族难免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且虫族派出去的军雌和雄虫的行动轨迹又大多在荒星和死星这一地带。
只要做得隐秘一点,只要在动手之前切断信号让求救信息发不出去,只要事后尾巴清理得干净一点,虫族不可能知道是哪个国家下的手。
虫族总不至于数千个国家一个一个地打过去吧?
抱着这样的心理,又怎么会不敢动手呢?
贪婪是填不平的深壑,是不可能因为一次震慑就消失无踪的,它们只是被暂时压制了下去,一旦窥探到机会就会再次冒出头。
更何况他们未必就不怀疑虫灾的退去与虫族无关。
明白这一点的法利斯恩塞萨在等,等第一列遇袭的消息传来,等用血再一次震慑的机会,等阿提卡斯回来。
一次震慑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伸手就打断手,伸脚就打断脚,伸头就打断头,总有打到他们怕的一天。
这一次阿提卡斯不在,但他们依旧会让拉慈维多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属于他们虫族的獠牙。
哪怕要付出更多的鲜血的代价。
这本就是虫族要走的路,只是
前面因为有阿提卡斯的存在,让这条路走得更轻松了点。()
法利斯恩塞萨眼里的暗色渐浓,就在这时他终端的提示音响了,被打断思绪的他在垂眸看清楚终端上的来电名字时,不由得瞪大了浅茶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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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看到他神色的军雌也纷纷停下话语,好奇起了通讯另一端的是谁,才会让他们一向不露情绪的陛下如此惊讶。
法利斯恩塞萨稳住过于惊讶的情绪接通了通讯,下一秒一张白嫩可爱的小脸出现在了眼前。
这小孩谁?长得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法利斯恩呆滞了两秒后,猛地扭头看向坐在一旁顶着阿提卡斯脸的赫斯安泽。
猝不及防对上他视线的赫斯安泽:“?”
看他干嘛?
是他假扮的阿提卡斯有问题吗?
赫斯安泽疑惑地调出终端的镜子查看,发现脸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依旧很完美地顶着阿提卡斯的脸。
话说这拉慈维多的好东西还挺多,就比如这个叫什么贝目的东西,小小的一颗贴在耳垂上,就能任意捏一张看不出真假的脸。
不过阿提卡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天天顶着这么一张脸,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法利斯恩塞萨看一眼赫斯安泽,又看一眼虚拟视频上的那小孩,看一眼赫斯安泽又看一眼那小孩,反复几次后弄得坐在那有点烦躁的赫斯安泽实在忍不住出声问道:“陛下?”
出于隐私,虚拟视频在没经过本虫同意之前,其他虫是看不见的。
法利斯恩塞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赫斯安泽充满疑惑地走上前,向眼前的虚拟视频看过去,当他的视线落在视频中小孩的脸上时,当场表演了一番何为宕机。
这…这是阿提卡斯的虫崽?
整天顶着这么一张脸的赫斯安泽比任何虫都还要熟悉这张脸。
看着这明显是阿提卡斯缩小版的小孩,脸色几经变化的他想到了另一个更有可能的答案。
其他国家先他们一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