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闭上眼,眼前闪过一副画面——
顾怀瑜眼蒙白绸,白衣沾血,跌落马匹,呢喃着“不可能”。
被他亲着耳畔,沈姒抬头,晃晃手里冰凉柔软的发丝,纯真无垢的杏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怀瑜。
“乖宝在看什么?”顾怀瑜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
沈姒沉默几息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夫君,如果我没有嫁给你,而是逃婚,你会怎么办?”
顾怀瑜狭长的凤眸凝滞,掐着她腰身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那乖宝一定是被骗了,为夫一定会找到你。”
“如果找不到呢?”
沈姒固执地问道。
“那就——”狭长的凤眸阖拢:“将骗你的人拖去巡抚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字不差。
——原来,是她。
重生后一直悬着的石头轰然落地,沈姒孱弱地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仰起头亲亲顾怀瑜的下颌:“觉得怎么看你都看不够。”
她在回答先前的问题。
顾怀瑜轻轻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宝出去分明吃的是苦头,怎么小嘴却抹了蜜?”
——都会说情话哄他了。
话音刚落,任青拿着拜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