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凤眸温和缱绻，看着他的明珠表情羞涩透着几分尴尬。
沈姒对着手指，声音绵软：“哥哥，你回来啦？”
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顾怀瑜站着看了一眼日头，又将目光挪回沈姒的身上，好像隐约懂了。
眼前的小女娘额头热的鬓发贴着额头，不像是惹了祸要他过去撑腰的样子，倒像是闲的无聊等他下朝。
顾怀瑜的薄唇轻勾，过去将沈姒绵软的小手牵起：“姒姒怎么出来了？”
他修长的大手温度微凉，肌肤相贴舒服得很，沈姒晃着小脑袋：“唔........”
她才十七岁，有些话还害羞得说不出口。
“等哥哥下朝？”
顾怀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见小女娘开心地点点头。
他一身的寒霜彻底地融成春水。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明珠卸去那层带刺的外壳内里乖巧绵软，甜得人心头发软。
牵着她的小手，一路往寝殿的方向走，顾怀瑜下朝后要将朝服换成常服。
顾怀瑜的声音平稳温和：“姒宝今天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爹系味儿十足。
跟着顾怀瑜特意放慢的步伐，沈姒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没有——”
“没有？”顾怀瑜的声音低声诱哄：“一点儿开心的事情都没有吗，姒宝？”
虽然但是，沈姒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可怜。”顾怀瑜指尖挠了挠沈姒手心上的软肉：“现在为夫下朝，可以陪着明珠了。”
他俩伉俪情深的样子，沈姒有点儿害羞，觉得将顾怀瑜代入夫君的角度，真的特别合适。
温柔宽和，无底线纵容，像风雪中的寒松一样让人信赖依靠。
十足的安全感。
她低着头想了想，磨磨蹭蹭地伸出小手去勾顾怀瑜修长的手指：“夫君我们快走，等回了寝殿，我帮夫君更衣。”
天气燥热，顾怀瑜身上丝毫不见汗意潮湿，飘然若仙人。
仙人听到沈姒的话，停下了脚步：“嗯？”
沈姒自然知道顾怀瑜会注意到，羞怯的不好意思重复：“帮你更衣鸭~”
“不是这句。”顾怀瑜狭长妖冶的凤眸轻弯。
沈姒玛卡巴卡见躲不过去，闭着眼睛豁出去道：“夫君？”
顾怀瑜狭长的凤眸像是盛了漫天璀璨星河：“姒宝现在是真心的，对吗？”
沈姒小脸通红，表情呆萌。
一害羞就像个小木头一样，不知道该干什么，只会勾着顾怀瑜的手指，懵懵地看着顾怀瑜。
顾怀瑜牵着她：“好，为夫很期待，走吧姒宝。”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姒姒还是有些害怕，今天是见到了什么人，让他的明珠着急忙慌的乳燕投林？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明珠，收了就彻底不能反悔了。
戳印盖章，只能属于他了。
寝殿的汤池已经倾注好了热水，顾怀瑜有些轻微的洁癖，下朝后先洗去一身的灰尘疲惫才觉得舒服不少。
沈姒站在木施前，屏退众人后，只剩下了她和顾怀瑜。
她伸出小手，替顾怀瑜解着衣裳。
夫妻真是一个奇妙美好的词，养在高墙深院的宅女，跟陌生人说两句话都费劲，现在已经能自然而然地给另一个人解衣服，亲密无间。
层层解开的衣衫露出顾怀瑜冷白色调玉石一样的肌肤，清濯的锁骨，修长的肩颈和结实饱满的胸肌。
沈姒浓密卷起的长睫慌乱地颤抖，半垂着杏眼不敢再看。
直到衣衫逶迤落地，入目是一具修长满是男性荷尔蒙的修长身躯。
顾怀瑜拉着沈姒的小手踩着石阶步入汤池。
沈姒怕自己滑到，紧紧握着顾怀瑜的手：“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了。”顾怀瑜把玩着沈姒绵软白嫩的手指。
“那你恢复得好快啊，不像我，十天半个月要喝药。”沈姒坐在圆润的青石板上，拨弄着顾怀瑜漂浮在汤池上的长发。
想想还是问道：“哥哥那你的膝盖好了吗？”
“瘀血消下去一半。”顾怀瑜侧过头：“姒宝不担心，明天就好了。”
“哦。”
沈姒嘀嘀咕咕地用手梳着顾怀瑜的长发，杏眼却下意识地往顾怀瑜膝盖上又看了两眼，确定瘀血没那天看上去的那么恐怖。
才把视线转回去，然后看见顾怀瑜笑得凤眸微弯看着她。
他修长的手指勾勾：“姒宝，过来。”
沈姒意识到什么即将发生，凑了过去，被顾怀瑜亲了亲唇瓣：“哥哥的明珠。”
“.......”
沈姒表面含羞带怯，内心已经是狂风巨浪————
她以前觉得谢言正那种“听我的姒姒，不听话就要打pp”，觉得有人管束特别的有安全感。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顾怀瑜的每一声“姒姒”“姒宝”“明珠”都带着疼爱宠溺，尽管知道顾怀瑜内里阴郁偏执，是个杀人如麻的大变态。
但是她竟然觉得很不错。
沈姒的唇角本来还能勉强压下去，但是越被顾怀瑜亲，越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