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能想到这层一点都不奇怪,宋煜跟王绪无冤无仇,既然如此,还要往死里整,连他这个亲王都被利用……要说背后没点隐情,谁会相信?
“真是个混账东西!”
王稳这会儿也怒了,即使同出一族,这种时候他也没法帮着王绪说半句话。
宋煜如果是个小人物,你王绪搞就搞了,偏偏人家前有李朝恩护着,今有苏朝云守着,尤其苏朝云刚刚亲口说出……连官家都看好他,欣赏他!
你他么去打这种人的主意,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是吧?
“确实……过了。”由万象也在一旁摇头叹息。
其实这件事情,最大问题还真不是王绪要搞宋煜,而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永王赵秀……当做一颗棋子!
宋煜脸上带着几分内疚和自责,起身对赵秀拱手道:“或许没那么严重?我跟王长史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他没道理平白无故进行针对,应该也没那胆子利用殿下,还请殿下息怒,兴许是误会了,千万莫要因为下官……扰了兴致。”
赵秀道:“宋总管快坐下,这事与你无关,你纯属无妄之灾。也请你见谅,今日确实无心饮酒听曲,改日……我亲自给你发请柬,我对你那些传奇故事依然好奇的紧,今日,就先这样吧……”
平静下来的赵秀语气平和,态度十分真诚。
……
由万象跟王稳走的时候,都面色和善的冲着宋煜点头。
陈公公叹了口气:“王绪啊王绪,你是真的蠢到家了!居然敢把殿下当棋子,拖入到这种泥潭当中……”
苏朝云无意中说出的这个推断,跟他之前一些想法不谋而合……
苏朝云道:“谢什么?咱家今晚也是要让一些人看看,不要以为大总管走了就没人护着你,就连官家也都特别欣赏你!”
然后才在内媚娇柔的南星服侍下,洗了脚,熄灯上床。
“另外……”赵秀沉默了一下,“你找机会去提醒下宋煜,就说……算了,照实说吧!”
马车上,苏朝云笑着说道。
……
折腾一晚上,水米未进,他也有些饿了。
“你个腌臜夯货,谁他娘用六百万贯去栽赃别人?”
在这瞬间,赵秀那张清秀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但却一言未发!
“叔您捧了。”宋煜腼腆一笑。
王绪顿时如遭雷击!
太监最听不得“根”这个字,也容忍不了“断根”这种行为。
继续大水漫灌!
“咱家最后问你一次,你若原原本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咱家就跟殿下求个情,放你回家,今后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咱家也只能说声对不起,这就送你上路!”
“他都要把我往死里坑,且不说得罪永王殿下会有怎样后果,只说这人行为,其心可诛!”宋煜面色平静的道:“我又不是泥捏的,凭什么一个两个跑来针对,没完了吗?”
陈公公温和说道:“殿下,那刘彤家里藏了大量金银,数字咱听了都怕。他就算想贪,背后没人支持也贪不了那么多,所以这次李大总管看似抓了刘彤这只蠹虫,实际却不知动了谁的命根子。听说宋煜是他看好的人,甚至可能是当成监妖司接班人培养的。如今他加封枢密使前往雅州平叛,人一走,自然有人忍不住跳出来,想要断他的根……”
已然气绝。
“这……”王绪有些迟疑。
一回到这边,第一时间跑来跪地求饶。
陈公公走到他面前,迅速伸出手,轻轻在他头上一按。
王绪哆哆嗦嗦的说道:“前几日小人与他一起喝酒,席间他说与刘彤是至交好友,可恨阉……可恨那李朝恩专权,以莫须有罪名将其害死,查抄出大量金银珠宝,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感觉这口深井里面的阴灵之气相当充沛,一时半会儿很难将它彻底吸干。
陈公公道:“殿下莫要难过,这蠢货敢算计天潢贵胄,属实该死!”
几个纵跃,很快来到湖边。
此刻他目光冰冷地盯着王绪,开口问道。
他们可以自嘲,但如果别人敢跑来再断一次他们的根,那他么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老太监眯着眼,语气不急不缓,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王绪如坠冰窟!
坐在那口深井旁边,运行双修术,默默开始修行。
更别说现在王绪自己找死,他怎可能放过?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呐,是礼部右侍郎文墨,文墨文华彩!”
尽管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被赶出来就没敢再回去的王绪很快就看见赵秀面色寒冷的从教坊司出来。
……
“好的。”陈公公道。
理都不理他就上了马车,心里哪还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赵秀微微皱眉,看了眼身旁陈公公:“这件事真的只是报复那么简单?”
尤其这位陈公公,当年是李朝恩一手培养出来的人。
苏朝云一路将宋煜送回家,这才转头离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