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阁老呜呜地哭。
两个儿子和简大公子这个长孙也是悲痛万分,他们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简府有个密道口。
一来他们很少管后宅的事。
二来简府院子大,那个杂物间是在简府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院子里,平时他们几乎都不会到这样的地方。
“真是邪了门了,你们若不知道,谁知道?谢云平他疯了不成?把密道口放在你们家?”
仁宗帝十分恼怒。
可他看着花白头发的简老头,神色不像做假,两个儿子和一个长孙到现在脸上还是懵的呢。
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
“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简家人不得出府,简易,朕对你很失望。”
说完,仁宗帝抬腿出了正厅。
很快,随后赶来的禁军便围了简府。
前面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简家女眷的耳朵里。
简大夫人,简三夫人急匆匆从各自的院子赶来,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简阁老看着儿孙,他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简大爷,简三爷看着父亲眼中的不解,迷茫,都不约而同地想到,难道这都是贤王爷的算计?
贤王爷要害他们简家?
祸水东引?
可,挖个地道不会悄无声息吧,它得有动静吧?
可是,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真是活见鬼!
“把管家叫来。”
简阁老这会也缓过这口气来了,他得好好查查这个事,他不怕死,可他不能不明不白的去送死。
简府的管家在府中几十年了,是家生子,家里的一切都由管家打理,他若不知道,就真没有人知道了。
很快,简府管家便到了。
刚才管家外出办事,并不在府上,所以他不知道什么事。
简府被禁军围了,只许进不许出。
管家也才进府,他还犯懵呢,就被叫到了前厅问话。
管家听到老太爷的话,表情十分古怪,还有些犹犹豫豫。
简大爷一下子就急了。
猛然一拍桌子,“老游,你到底说不说?那个密道是从贤王府通到简府的,贤王现在下落不明,弄不好简府都要掉脑袋的!”
游管家扑通跪在地上,说道:“老太爷,大爷,三爷,不是老奴不说,而是,而是老夫人不让说!”
一句话,屋里的爷几个,还有两位夫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游管家说的老夫人是简阁老的夫人,他们家的老祖宗。
不过人也没在府上,而是在城外的家庙礼佛,已经几年不曾回府了。
“到底怎么回事?”简阁老问道。
“老太爷,十余年前那个小杂物间挖过一个小地窖,老夫人当年说存放一些重要的东西,这事是老奴一手操办的,所以家中主子里就老夫人知道,这事肯定不能往外说啊!不然,那些重要的东西若是被偷了怎么办?挖完之后,老夫人就不让老奴管了,而且那个杂物间这么多年,只有老夫人手中有钥匙。”
简阁老听完游管家的话半晌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好了。
一切如天方夜谭一般。
游管家一口气把知道的都说了,简阁老挥了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父亲,我还是不明白,母亲她,她难道与贤王爷有联系?可母亲多年安于后宅,她怎么可能与贤王爷有来往呢?”
简大爷现在挠墙的心都有。
他母亲虽也是出身名门,可她一辈子相夫教子,她和贤王爷八杆子也扯不着的关系。
那个小地窖是母亲命管家找人挖的,挖好后那个屋子便锁了起来,只有母亲手上才有钥匙。
简府的宅子大,像这样的杂物间不止一处。
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杂物间,他们平常根本不可能去管。
而且那个院子也是最偏,最破旧的一个院子。
就算管家找几个人挖了一个地窖,这点小事要想瞒着他们,也不难做到。
简大夫人这会说道:“我想起来了,早几年的时候,我还真到过那个院子,当时看到那个小杂物间了,我还问过游管家一句,他说这个屋子有老夫人的东西,钥匙也是在老夫人手上,我当时就想,既然是母亲的东西,一小间杂物间罢了,也就没有多想。”
简大夫人掌管府中庶务,既然管家说了里面是婆母的东西,她定然不会去插手。
所以,这小小的杂物间就被放在那个小院子这么多年。
屋子里的人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个四五六,可密道摆在那里却是事实。
看来,这事只有老夫人一个人知道。
简家老夫人此时正在城外的家庙。
她已经多年不管府中的事,家里都有简大夫人操持,她几年前就离开了简府。
逢年过节也是儿孙过来探望一二。
这会儿老夫人从小佛堂出来,独自一人坐在廊下,一个婆子在一边小心地伺候着。
其他两个大丫鬟在忙着自己的事。
“莲芝,你说我死了,到那头能不能看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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