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母女和几个人证都被张府尹带走了,荣国公也被下人抬回了院子。
容大人命人带容淑回府,毕竟齐嫣然被带到衙门,容淑虽是庶女,但岁数还小,再说徐奶娘和齐猛早就被关进了大牢,将军府也没什么人了。
容淑被小厮带到了前厅,准备交给自家老爷。
容淑一进门便看到了柳安安。
虽然没有人告诉她,但是她猜出来了,这一定是那个容安安。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没死?我才是容家的嫡小姐,你和你娘都该死!”容淑指着柳安安张口便骂上了。
“放肆!这是你长姐,谁给你的胆子!”容大人厉声喝道。
“什么长姐,我不认!一下乡下的贱/种!我娘说了,如果知道你们没死,就应该把你们送到青楼!”
“啪!”
柳欢颜上来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不能让柳安安出手,但她可以,说她妹妹就不成。
“你娘只是个妾,你知道什么是妾吗?你还容家嫡女,我呸!你外祖母不过是一个穷秀才的女儿。”
“你娘以为当了荣国公的继女,身份就高贵了吗?她不过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你外祖母为了荣华富贵,冒认顶替荣国公的救命恩人,我的天,天下最不要脸的人非你外祖母莫属,你娘要不给容将军下药能有你吗?要说贱,你们一家子才从根上就贱!”
容淑快十岁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了,柳欢颜的话狠狠地扎在她心上,扎得她吱吱冒血。
她以为她是容家的嫡女,高高在上,没想到她娘只是一个妾室,她是一个庶女。
她外祖母是一个穷秀才的女儿,因为冒认了荣国公的恩人才有的今天,再说她娘也不是柳家的亲生女儿。
柳安安冷冷地看着容淑。
如果她是个好孩子,她不会为难她,不过看来这孩子从根上就烂了。
“容安安,你等着,我长大了一定找你来报仇,扒你的筋,喝你的血!”
当啷一声,蓝衣和青衣同时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冰凉的剑尖直接搭在了容淑的脖子上,
柳安安拦住了她们,“别脏了你们的手。”
“容淑,你娘和你外祖母被砍头之后,我会把她们的尸体拿去喂狼,我会让她们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轮回,我柳安安说到做到!所以,我等你来报仇!”
说完,柳安安转身离开。
容淑身子一抖,她有些害怕了。
容大人心里一阵抽痛,安安这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让这孩子说出这番狠话。
容大人与容遇低声说了几句,容遇点头交代了一个手下人。
手下人领着容淑便离开了荣国公府。
在回去的马车上,递给了容淑一杯水,“二小姐,喝口水吧。”
容淑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还是接过来小口地喝着,不大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了。
容淑睁开眼便看到身边有一个女人,“你是谁?”
这时候的容淑已经褪去了在柳府的凶狠,变成了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
“翠花,你磕到了脑袋,真的把娘忘了?我是你娘,外面赶车的是你爹,我们刚从医馆回来。”
容淑,哦,不,应该是翠花,摸摸头,头上确实有个大包。
她吸了一口凉气,小声说道:“娘,对不起,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笑了笑说道:“没事,娘讲给你听,我们家在西北边境的一个村子,跟着你爹出来走亲戚,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
容淑从此便画上了人生的一个句号,开启了翠花的另外一个生活。
柳府的生辰宴一下子就轰动了京城。
荣国公拿着鱼目当珠宝,纵容妾室母女在府中作威作福,害死了自己的发妻,又害得亲生女儿与外孙女流离在外十年,受尽了屈辱。
圣上也知道了荣国公府的事,便给张府尹下了旨,严惩杀手,绝不姑息。
京兆府的速度很快。
因为人证,物证十分清晰,黑耀又送了两个当年参与截杀柳月的黑衣人。
齐猛开始扛住了张府尹的审讯,但是他没有扛住黑耀,全都撂了。
从齐秀才父女冒充荣国公的救命恩人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齐氏母女做的事,全都被揪了出来。
大齐氏确实没有让柳如江手上沾一点事,柳如江也知道了他娘,他姐姐干的这些事。
对他打击不小,他能恨谁?
这一切都是他娘和姐姐造的孽。
再说荣国公被下人抬到院子里后,便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长子在他身边,而他最宠的儿子没有在。
荣国公看着长子,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心瞎眼盲说得一点都没错,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这里。
“是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妹妹母女,一切都是我的错。”荣国公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
“父亲的错并不是因为认错了救命恩人,而是对大齐氏过于信任与放纵,妹妹和您哭诉,我几次与您说大齐氏当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