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夫妻两人离开酒楼,祁安这回很自觉地向盛蓝解释了他和蔡掌柜之间的关系。
祁安入学院时不过才十一岁,比其他人要早了好几年。
因为作为院长的弟子,他备受关注。
加上他本人有些寡言少语,很少和人沟通,有些孤僻,所以经常受人欺负。
虽然大多数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比如弄丢他的作业,往他的桌子上放虫子等等。
但是他都默默忍受,从未反击。
“为什么?要是我,非得打爆他们的狗头!”
“哈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
盛蓝觉得这人是不是被PUA惯了?被欺负还能笑得出来?
“娘子,在我心里,他们不过是一群小丑罢了。”
如果一个人不在乎对方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不是因为他大度。
而是在他眼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个笑话。
甚至连引起他兴趣的机会都没有。
在祁安眼里,他对那些人毫无兴趣,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我发泄,小孩子的把戏。
直到有一天,那些人提到了他的父母。
祁安的眼神再也不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好像突然被按错了按钮的暴躁机器,开启了报复模式。
临安县几乎一年四季如春,所以蛇虫鼠蚁这些东西都非常常见。
他将一群差不多十五岁的孩子约到一个树林,谎称要和这些人做个了解。
几个少年结伴欣然前往,祁安不过一个人,还能拿他们怎么样吗?
可是他们忘记了,那片树林,经常有毒蛇出没。
大人时常叮嘱他们不要往那里去,因为蛇毒凶猛,一旦被咬,来不及回到医馆,就会丧命。
祁安戴着避蛇的香囊,里面都是毒蛇最不喜欢的草药。
不过一会儿时间,各色毒蛇聚集在了这些少年周围,这时,他们才发现祁安周围,一条都没有。
少年们害怕了!
他们日常欺负人,可从来没受过这样明晃晃的报复。
那些毒蛇在他们周围盘踞,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蛇口。
所以他们开始向祁安求救。
祁安本来也只是想吓吓他们,并不想伤害谁的性命,只是他们天天恶作剧实在打扰他的学习,而且,拿他的父母开玩笑,实在不应该。
他让几个少年发誓,只要以后见面离他远远的就好,并且保证绝不会再提及他的父母。
少年们为了活命,都立刻点头答应。
为了留下证据,祁安还让他们写了保证书,如果以后反悔,他就把东西贴在学院的大门上,让所有人知道。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计!”
怪不得这人明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但是从不过问。
成大事者,除了要不拘小节,还要学会忍耐。
他小小年纪就学会设计报复,还知道留下把柄,以防对方反悔,盛蓝觉得,这个人原来也不是那么单纯。
“然后呢?难道报复人不成,被蔡掌柜发现了?”
那倒不是,成功是成功了,他也顺利地拿到了那些人的保证书,把身上其余的装了药的香囊给了那几个少年之后,他们走了,他没走成。
因为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张着血盆大口盘在对面的大树之上,就那样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他。
祁安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身上的香囊对于这条大蛇没有任何用处,他不敢轻举妄动,立在原地思索逃生之法。
这时,一个衣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人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奇特,长相普通,皮肤偏白,身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头顶那根彩色羽毛,显得不伦不类。
他虽然看上去温和,但是眼神却充满了审视。
“所以,蔡掌柜的衣品从那时候就这样了?”
“衣品?”
“就是穿衣服的爱好。”
“哦。大概吧!反正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时,他就这样了。”
祁安的眉心多了两道褶皱,大概是回想起蔡掌柜的衣品,实在不敢恭维。
永远都像个披了彩虹的野鸡,也不知道这人对色彩到底有多爱好。
说起来,他那衣服上的色彩是怎么染上去的呢?
“嗯,再然后呢?你别告诉我那蛇是他养的!”
老天啊,什么恶趣味的奇葩爱好啊。
虽然她也见过很多喜欢冷血动物的人,末世养蛇养蜥蜴养鳄鱼的比比皆是,但是她实在受不了。
凤清每次取蛇毒,她都刻意避开。
受不了鸡皮疙瘩满身爬的感觉,与其陪她做实验,还不如去杀丧尸。
蛇虽然不是蔡掌柜养的,但是却很听他的话。
“临安书院的学生?年纪轻轻,怎么如此狡猾?你就不怕万一出了意外,那些少年被蛇咬了?”
祁安盯着蛇头不敢动,听见男人说话,木着脸回应,“我有分寸!”
他来之前也查过,只要不走进树林深处,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大事。
这林边的蛇大多无毒,即使有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