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治疗,毒已经祛除一半,但是剩下的那一半对于祁安的眼睛还是影响很大,暂时并不能复明。
盛蓝判断,至少还要两次才能彻底拔毒。
为了让祁安的眼睛好好休息,盛蓝从空间里找到了一条遮光的布带,有了这条布带,他的眼睛暂时就可以隔离开阳光。
“他这要睡到什么时候?”
“其实也用不了多久,只是难得的机会,让他好好睡吧。”
祁安睡觉很轻,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这是她最近几天才发现的。
大概是眼睛看不见之后变得更加敏感,总是睡不踏实。
和赵大夫出了房门,祁母还在原地转圈圈,回头看见他们两个人出来,眼睛瞬间亮了。
“赵大夫,怎么样?安儿他,还有没有希望?”
赵大夫对于病人的家属一直都很有耐心,此时也是不断安慰。
“你放心,治疗很成功。只要再有两次,他就会恢复了。”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这是真的!”
祁母不断地拜着老天爷,盛蓝借机将赵大夫送出了祁家。
门口,“我知道,看上去针灸很简单,但是背后付出的努力一定也很多。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能耐,着实让老夫佩服。”
别看只是扎几针,可扎的都是人身体上非常重要的穴位,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人丧命。
盛蓝微笑摇头,“经常练习而已,不是什么神技。你也可以。”
说着,盛蓝拿出一个浑身都是穴位的娃娃。
娃娃不大,但是身体上标注的穴位密密麻麻,这是她以前经常用来练习的。
“虽然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忙,但是就当是我的礼物。”
她把娃娃递给赵大夫。
对方接过去,看着娃娃身上极细的针孔,就像有人练习了无数次,才会把它折腾成如此样子。
“多谢,我会善用的。”
“慢走!”赵大夫点头,可刚一转身,却发现自己好像忘了问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丫头,我还有件事请教!是关于一个人的病症。”
盛蓝本来都要关门了,听见他的话又住了手,走了出来。
“病症?是什么奇怪的病吗?”
不然怎么会让他如此为难。
“还记得上次见面我和你说的,我为了救一个人去采灵芝吗?”
“记得啊,不就是因为它你才差点没命吗?”
盛蓝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拼命的大夫。
赵大夫被她看得有点气短,咬牙解释,“意外,那是意外!”
“好好好,意外,你说什么是什么。说正事,赵大夫,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赵大夫气呼呼地瞪着她,这丫头一点都不懂给人留点颜面!
可一想到病人的病情,他也很为难。
叹了口气,他随意坐在了门前的石墩上,“我前一阵遇见了一个员外家的孙子,小孩子不过七八岁,可是当街突然发疯,抽搐,还口吐涎沫,就跟中了邪一样。我正好在街上行医,就凑近把了把脉,他脉象的确很混乱,就像受了很大的惊吓。我虽然尽力救治,但是并没有太大效果,可是也就不过一个多时辰,他又恢复了正常人一般。你说奇不奇怪?”
盛蓝蹲在门前的溪水旁,一手伸进水里撩着水花,听见赵大夫的描述不禁思索,这很像小孩子得的癫痫,也就是俗称的羊癫疯。
古代医术不发达,没人会考虑到神经的问题,而且小儿癫痫多半发病是因为惊吓,所以很多人家都会以为孩子受了惊吓导致中邪,从而耽误病情。
“这个孩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病吧。”她问道。
“对对对!果然问你是对的!我问过他们家的家仆,说这个孩子一年前就这样了。看遍了很多大夫也没用,他家都以为自己家造孽太多,所以报应到了孩子身上,最近几个月全家吃斋念佛,还给附近寺庙捐了一座金身。”
赵大夫说这话的时候翻了眼皮,显然有点不屑,出事了才知道要行善,马后炮吗这不是。
“我想,大概是小儿癫痫......我也只是猜测,具体还要看孩子的发病时的症状才能确定。”
“原来是这样!人的大脑还真是奇怪!”
赵大夫虽然不懂什么神经理论,也不懂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是什么,但是只要不是中邪,总归还是有希望医治的。
背着自己的小药箱悠哉游哉地往家走,今天拿到了一个可以练习针灸的模型,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有朝一日,他也会像盛蓝一样,把针灸之术,练得出神入化。
赵大夫的小药庐也就三间小草房,为了采摘草药方便,他建在了牛头山下。
虽然当初很多人劝阻,因为山上猛兽虫子很多,离得越近,越危险。
但是赵大夫无所谓地摆摆手,只告诉来帮忙的村民,按他说的做就是了,他心里有数。
众人见难得有一个大夫愿意住得离他们这么近,也不敢多言,生怕引得大夫生气,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可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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