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有些感慨,“以前,安儿最喜欢来这里。”
“也许,夫君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哪一天,他的眼睛就好了呢。”
“真的吗?可这两年,我也想尽了办法。”
盛蓝能够懂她的心情,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人都麻木了。
她不能说什么,还是让时间见证一切吧。
回到家时已经傍晚,盛蓝在村口看见了一身布衣的祁安。
“夫君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家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觉得对方在叫他夫君的时候有些调戏的意味,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是在暗色里却并不明显。
“我担心你们,就来接了。”
祁母见夫妻俩闲话,并不插嘴,径直向前走去。
盛蓝把怀里的几匹布放进男人怀里,又把身上的东西一一挂在男人脖子上。
不过一会儿,这人就成了行走的置物架。
她终于解放了,扯着男人的一个袖子慢慢回家。
被当成工具人的祁安并没有一丝不愿,反而很开心,能为人所用,他不是废物。
落日余晖,人影悠长,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最是让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