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就从拘留室内提了出来送往昌平劳改农场。
“陈支队,人我就交给你了”。到了农场之后,刘勇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了对方,等对方签下了名字以及盖上公章。
“没问题,刘队长要不留下来吃个午饭?今天上级部门刚送了一批补给过来,咱们一块热闹热闹?”。陈支队办完了交接手续之后笑呵呵的掏出烟盒。
刘勇掏出火机,自打一号农场被规划到了保卫处的管辖范围之后,冯斌自然是不可能每个月都会亲自过来视察,
所以这份光荣又艰巨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三大战将之首的刘勇身上,相处久了,两人关系也是越发熟络。
“嗨,我就不留了,这不今天处里下午也要分发物资了,我媳妇可等着我把东西送回去呢,要是回去晚了,她又该唠叨我了”。
“指不定说我老刘借着视察工作在外头养小的呢”。
“哈哈,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了,下回过来可不能这样了昂!”。
“那是自然,东西我给你捎回去,下回来的时候我再弄点下酒菜,咱喝两杯”。
“这个好,这个好,我可是馋得很啊,那肉干是真的香”。
说起下酒菜,陈支队顿时咽了咽口水,刘勇掏出的牛肉干可是在四九城里少有的好东西,要不是因为是看守农场的任务在身,
他可得成天来上两口花生米在整上一杯酒,过那逍遥快活的生活。
“行,那我先回去了,不然待会赶不上了”。刘勇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扔在了办公桌上,随即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羡慕呐,这兜里全是好烟,保卫处油水是真的足,比咱这破农场富裕多了”。陈支队拿起了那包牡丹,满脸羡慕的呢喃道。
虽说探监送吃送衣服的家属不少,可正儿八经的富裕家庭又有几个会让家里人进来吃苦受罪,有那家底还不在判刑之前花钱托关系,
哪怕摆不平,再不济也犯不上送到劳改农场来。
那些送些饭菜吃喝的东西,基本懂点事的人都会给带几包烟,可那些普通家庭送来的顶破天就是大前门,甚至还有些以经济烟当做好处,想让看守特殊照顾一下正在劳改的家属。
所以导致他这个监管农场的支队长兜里是相当的不富裕,平日里左边一包大前门,右边一包经济烟混着抽。
易中海一瘸一拐的跟在管教身后走进了一间牢房内。
“你就住这里,今天算你运气好,赶上食堂改善伙食还能少劳作两个小时,进了劳改农场就得服从命令,不许偷奸耍滑,不许拉帮结派,明白了吧”。
“还有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管教背着手杖扫视了一圈站立在大通铺前面的众人,冷哼一声说道。
“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应和声响彻在了易中海的耳边,吓得他一个激灵,险些将手中的那床棉被掉落到了地上。
站立的人群中有着一道身影浑身颤抖目光死死的正在盯着易中海,等到管教离开之后,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扑了上去。
“一大爷,一大爷!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了?”。
“你是???”。
“你是柱子???柱子!!!”。易中海被傻柱死死抱住,惊恐万分的以为对方是有着特殊癖好的兔儿爷,发疯似的想要推开对方,
可在听见对方的声音之后,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一眼面前那张满是泥垢“英俊”的老脸,这才反手将傻柱抱住。
“是我,是我,我是傻柱啊,一大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进来了?”。傻柱双手不停的摇晃着易中海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道。
在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满脸褶皱满头白发的模样,很是好奇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不见,那个高大伟岸的一大爷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为什么也会被抓进来,对方可是轧钢厂的老师傅,道德的标杆啊。
“我.....柱子,我.....呜呜”。易中海闻言心中委屈之意涌上心头,情绪再次崩溃将傻柱牢牢抱住开始哭泣。
“一大爷,没事,你别怕昂,有我在呢,我会照顾你的”。
傻柱看着对方委屈成了这副模样,也只好耐下性子任由对方抱着,轻轻的拍打对方的后背不断的安慰道。
易中海哭了一会,抽抽噎噎的推开了傻柱,脸色有些苍白跟愧疚,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慌,看着傻柱的眼神里满是挣扎。
“行了,别哭了,别在这里给我演什么父慈子孝了,来新人了,那一会安排个欢送会迎迎新人”。坐在大通铺上扣着脚指甲的刀疤脸冷笑出声。
“芜湖,欢迎,欢迎”。牢房内的十几人欢呼雀跃的站起身鼓掌喊道。
“六爷,这是我长辈,您看他岁数都这么大了,咱能不能温和点?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没啥活能给几位爷消遣”。
傻柱脸色一变,弯下腰谄笑着走到了刀疤脸面前替易中海求了求情。
“你?小子,要不你代他?六爷发话了,你还敢求情?怎么,是不是骨头痒痒了?欠收拾昂?”。身旁一人站起身拽着傻柱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