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君的语气,顿时变得警惕起来:“宋掌门,你这是何意啊?”
宋夜阑依旧微笑道:“咱们两派有如此渊源,何必如此谨小慎微?”
“你看那少室派,这些年来一直固步自封,导致斗术实力江河日下,你我两派还需引以为戒啊。”
他见方智君戒备之心有所减弱,这才看向柯寰:“我的恩师临终之前,就曾有所交代--蜀道派有一门斗术,与我派的‘天阳功’应是同宗同源。”
“这两日我看这位柯少侠的身手,不由得想起了此事。”
“天阳功博大精深,对修习者的资质和天赋要求极为严苛。先师当年有包括我在内的七位徒弟,却单单只有最年轻的莫师弟,才勉强得到了一些真传。”
“想必柯少侠也是贵派历经千辛万苦、过了这么多年,才精挑细选出来的传人吧?”
柯寰慌忙抱拳拜道:“前辈言重了。晚辈是因为欠了别人银子,迫不得已才加入蜀道派,打算赚月钱还债的。”
“啊?呵呵、呵呵...”宋夜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场面很是尴尬,“原来如此啊。你们蜀道派还真是...呵呵呵...”
方智君衣袖一挥:“宋掌门,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行告辞了。”
“方掌门且慢。”宋夜阑又上前了一步,“虽然各派对于本门绝学的态度,我不便强求;但天下修习者本是一家,若方掌门改日有意交流一二,我斗当派必定毫无保留。”
“另外,眼前还有一事。我看这位柯少侠年纪轻轻已达斗灵境界,实属不易。但明日要是与我那斗尊级的小师弟对上,却很难讨到便宜。”
“两位都是青春正盛之时,万一没收住脚,我怕对柯少侠和蜀道派都会造成损失。”
方智君脸色一沉:“宋掌门,你不妨再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宋夜阑压低了一些音量:“这场比试围观之人众多,斗当派自然不好太过隐藏实力。只希望贵派的弟子不要过于求胜心切,我也嘱咐下莫师弟他们几个,最后赢你们一个、最多两个球就好。”
“宋掌门劝我们不要如此求胜心切,那斗当派为何对胜负却如此看重?”方掌门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顺着反问道。
“难道方掌门不觉得,斗盟盟主之位应该换一换了吗?”宋夜阑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冷清松担任盟主八年以来,华国各门派间不仅依然如同一盘散沙,勾心斗角、里通外敌的势头,更是愈演愈烈。”
“宋某不才,但也不敢忘了当年接掌斗当之时,对先师的承诺--斗术非攻、当为正道。”
“因此这斗盟盟主之位,宋某这一次势在必得!”
方智君表情平淡地看了看对方:“宋掌门,明日各凭手段吧。”
见她旋即转身朝山下走去,柯寰只能先默默地跟在身后。
“明日的比试,你们只需尽力而为。”眼看就要到各派驻扎的地方了,一路无话的方掌门才轻声对柯寰说道,“蜀道派这些年经历了无数起起落落,却能始终拥有一席之地,便是因为‘持身中正’这四个字。”
“为师也并不愿你的心思太过复杂,一切从心而为便好。”
从心而为、从心而为......
送别了方掌门,柯寰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着,脑海里一边琢磨着这几个字。
直到陆六柳从身后突然拍了他一下:“嘿!哥哥我都把你带进下一轮了,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何时成我的哥哥了?”柯寰定了定神,“不过,我真得好好感谢你。那些手段虽然、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确实是立竿见影。”
“什么大雅之堂?”老陆不屑地摇了摇头,“真要是都像我家仪真小师太那般心思纯净,我那些伎俩也没多大用处。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去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那帮人其实都偷偷地在赌钱。”
“赌钱?!”柯寰这下真有些吃惊了,“他们的掌门都不管吗?”
陆六柳先神神秘秘地把他拉进了屋子里面:“不是普通的牌九、骰子这类东西。他们是在下注,押这次的某一场蹴鞠比试,谁能获取胜利。”
“我刚刚才听到,今天咱们赢了崞山派,有人就从中赚了几十两银子!”
柯寰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赌博方法,还能赢这么多?”
“其实,我当初跟别人玩蹴鞠的时候,就有类似的把戏了。”老陆又降低了一些音量,“像斗盟这次的蹴鞠戏,一般就是看两刻钟内,双方是分出胜负、还是打成平手?”
“就拿咱们今天这场比试来说,就有坐庄的庄家开出了--我们取胜‘一赔十’、崞山派取胜‘一赔二’、两刻钟内分数相同‘一赔五’的盘口。”
“然后下注之人买定离手,等比试结果一出来,庄家就按这个来赔钱。”
柯寰这下多少清楚了:“所以,我要是下注买了咱们赢,那一两银子,就变成十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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