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此时此刻, 他能看见少女明媚的漂亮眸子里, 满满映着他一人, 只他一个, 多余的景色再容不进。
他痴迷地用脸蹭她的脖子, 灼热的温度相贴, 没一会儿就热出一层薄汗。
“我希望时间过得更快一点, 还有三个月,想想我都不知道怎么熬了。”喜欢画画和在画室集训是完全不一样的。
喜欢有种力量支撑着自己,会始终保持亢奋,而在这里日复一日画画,实在枯燥乏味。
所以她才会偷空画周鸣耀的肖像。
对她来说,画感兴趣的内容时间会过得更有意思。
“加油,没多久了。”周鸣耀鼓励她。
他知道,知道沈姜集训一定是非常辛苦的,当热爱成为向上爬的工具,一切都不再那么有趣。
“我们什么时候走,这里不会来人吗?”
“不会。”她垫脚将他的脑袋拉地更低,凑上前去在他唇边啄了啄,两只不安分的手四处游走,不亦乐乎。
被她摸得呼吸紊乱,再下去会出事。
周鸣耀按住她的手:“车还有多久到?”
“我看看。”掏出手机看了眼:“还有一公里。”
“那我们出去等吧。”
沈姜笑着咬他下巴:“不想跟我多待会儿啊?”
少年无可奈何轻叹,抚摸上她的鬓角:“我总怕有人来。”
“门都锁了,呆子。”
……
下午带周鸣耀在商业街吃了一个下午的小吃,吃完整个人撑到走不动路。
大概五点半左右的样子才感觉消化,然后打了个电话让许连城来商业街接人,结果这厮还在酒吧泡妞。
“等等,再等等,妹子微信马上要到了。”
沈姜:“……”
挂断电话,捏了把周鸣耀的手:“狗改不了吃屎,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她给他剥了一颗栗子,糖炒的,又粉又甜。
周鸣耀就着她的指尖一口咬下:“我不会去酒吧。”
他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地方。
“他带你也不许去。”
“我不去。”斩钉截铁道。
夏日的天气昼长夜短,晚霞褪去后,夜晚染上凉意。
“又要走了。”周鸣耀眺望远方,呢喃道。
沈姜噘着嘴缩进他的怀,满是舒心的清冽味道:“抱抱。”
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沈姜。”
“嗯?”
他顿了两秒:“江老师说,下个月要带我出国。”
“啊?”沈姜防备地抬眼看他:“去国外?”
他解释:“去参加一个比赛,比赛完就回来。”
沈姜心下松了口气,还挺为他感到高兴:“你现在比赛都往国外发展啦?这么厉害。”
周鸣耀只笑,不语,眉间有股愁意散不去。
“可是这比赛时间也太不友好了,要不是走不开,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好想亲眼看一看舞台上耀眼的周鸣耀啊。
“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如此安慰。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许连城估计快到了。”
他摇头:“没。”
话音刚落,有汽车在耳边鸣笛。
“他到了。”
汽车火速停在两人身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骚包的脸: “哟,干柴烈火啊,嘴都亲肿了。”
“什么亲肿了,刚才我们吃火锅了!”虽然是鸳鸯锅,但肯定不是亲肿的!
周鸣耀脸皮薄,一下染红了脸,沈姜往车窗里砸板栗:“赶紧把人给我安全送到家。”
许连城捡起板栗咔咔一顿咬,啃了一嘴毛,板栗肉牢牢嵌在壳里,没趣地扔掉:“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那我该怎么求?跪下求?”
许连城长臂一伸,探身出来揉她发顶:“死丫头,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
沈姜皱着眉头后退两步:“烦人,发型乱了。”
许连城咧嘴笑,发动引擎:“不聊了,把你男朋友拐走了。”
“既然有缘当他朋友,以后顺便帮我盯一盯,别让莺莺燕燕打扰我家鸣耀。”沈姜最后叮嘱一句。
许连城不耐烦摆手:“行了,啰嗦。”
目送汽车绝尘而去,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身边关于周鸣耀的味道完全散去,落寞和凉意浸透胸腔。
她又要抑郁好几天了。
……
天气凉了,教学楼外的铜钱草长得正盛,小鱼苗成了肥崽子,手指长的一截,每日吸引无数学生逗弄。
十一月中旬,沈姜学画的第三个月,从一开始的菜鸟成了老油条,不但能迅速完成作业,还能保质保量。
空闲的时间她把暑假时候跟周鸣耀拍的照片全部画了一遍,有合照,也有他的单独照,她甚至学会了脑补他的动作,画出各种不同场景下的少年。
比如打篮球的周鸣耀,跑步的周鸣耀,游泳的周鸣耀……她画出了他的眼睛,在她的画世界里,周鸣耀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运动。
最关键是,他能看见她了。
每周日下午发手机后,她会把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