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了,这边课不能耽误。”陈贺钧扭头看向儿子,示意他把行李给沈姜。
陈柏焰递过去,叹了口气:“高考最重要,别为了赌气搭上一辈子。”
“哦。”沈姜乖乖接过行李应道,实际上她压根没想过回来的事。
凭他爸的本事,转学并不是一件难事,她已经十八岁了,她想在哪个城市住都可以,即使江荟珠也不能再用法律压迫她。
这样看来,跟江荟珠的那场争执,是命中注定的吧?特意挑了这么个“好时机”。
其实江荟珠能放她走,也在沈姜的意料之外。
她真的对她失望了,或者是,觉得朽木不可雕,终于放弃了。
“走了。”挥挥手,再也没回头。
“再见,一路平安。”
“到家了发个信息。”
风呼啦啦滑过厚实的玻璃窗,长长的铁路一眼望不到头,似巨弓满拽,又似长虹贯横。
沈姜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儿呆,手机握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最后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行数字。
那边接起来很快,呼吸浅浅,沉默着没说话。
沈姜紧张了一秒,故作轻松地笑起来,戏谑道:“怎么不来送送我,白眼狼。”
“你走了?”少年深吸一口气,右手握住琴弓,轻轻颤动。
她根本没告诉他今天就走。
“嗯,现在在高铁上,还行,她一整天都没回来,也没继续跟我吵,我情绪比昨天好多了。”听起来她心情不错。
“怎么不说话了?”沈姜纳闷看向屏幕:“周鸣耀,你还在吗?”
他还是一声不吭,沉默到沈姜以为他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