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二十分钟的板栗糕每次吃到嘴里都觉得好热乎,刚出炉的放在肚皮上,那得多烫?
少年摇摇头,眉目乖顺地低垂:“不烫,隔了一层衣服。”
沈姜骂他:“呆子,以后别这样了,凉了就凉了,凉了照样好吃。”
周鸣耀摇头,不赞同地说:“口感差距很大,冷了会腻。”
沈姜没好气睨他:“腻了我就少吃两个,你帮我吃不行啊?”
愣了半秒,少年低低笑出声。
“行。”
他笑时瞳孔虽然没有焦距,却有光,睫毛的阴影在高挺的鼻梁骨上砍出一道褶,又乖又柔。
后来的日子,练琴在沈姜心里已不再只是一项应付了事的任务,反而格外期待见到那个给她带点心的少年。
就像小时候在幼儿园放学等妈妈来接一样,期待妈妈今天又会给她带哪种口味的小蛋糕。
……
幽清街巷,细雨淅淅沥沥洒落,寒风猛烈而刺骨。
十八号期末考试结束,大概三天就能知道成绩。
沈姜考得还不错,从开学初的倒数第一上升到了年纪第二百八十一名,高二年级总共六百名学生,进步实在可观。
沈姜当然向江荟珠邀功了,江女士还算有良心,准了她两天随心所欲的休息日。
两天假期一结束,就告诉她接下来的两周后还会有一场市级的大型音乐比赛,为了比赛不垫底,沈姜的练琴时间从之前的四个小时,变成了每天八个小时。
要说谁最“开心”,沈姜觉得一定是周鸣耀,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日赚六千。
现在看来,他才是贵公子,她就是个穷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