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想请个假,临时决定实在抱歉,好的,谢谢。”
周巡山与周鸣耀隔了有一段距离,听不太清周鸣耀在跟谁打电话,但“老师”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周巡山不用走近也能听见。
看起来他好像只是出来买面包当晚饭吃,周巡山头脑简单,也没仔细思考为什么出来买晚饭还要把琴背上,也没思考为什么学校有食堂他却出来买面包吃。
周巡山不远不近跟在儿子身后,看着他从学校出来,买了面包以后没有逗留又继续进了校园,之后又在门口蹲了半个小时,再没有看见他。
他不信邪,想着今天都请假了,那就蹲到底。
在安保大叔看不见的角落,他继续蹲,刺骨的寒风吹来,冻得他牙齿打颤。
周巡山的这份毅力如果放在工作上,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特殊学校是有晚自习的,周巡山一直知道儿子每天晚上八点放学才会回家,今天也如此。
从四点一直蹲到晚上八点,愣是没发现周鸣耀有什么异常活动。
晚上八点,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同学们一窝蜂地从学校涌出来。
周鸣耀个子高挑,在特殊学校这种地方身材更出众,即使夜晚路灯昏暗,也几乎不用太仔细便能发现他的身影。
他从教学楼走来,周巡山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少年背着琴包支着盲杖走在大部队末尾,身边有几个跟他一样的盲人孩子,说说笑笑还挺开心。
在校门口分别后,周鸣耀哪也没去,兀自往家赶,周巡山特意请假却没蹲到儿子的异常活动,憋屈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绿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