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来找她。
她以为江荟珠会把自己介绍给她的朋友们,江荟珠连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酒店外的大马路川流不息,路灯把人的影子照得冗长。沈姜坐在花坛边,时常有人驻足,打量花坛下的美艳少女。
“沈姜,沈姜?”
周鸣耀?他怎么下来了?
酒店门口排列了一层又一层的低矮台阶,对普通人来说,跨下来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对周鸣耀来说,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没有盲杖,一点一点挪动着从第一级台阶走到第二阶,第三阶,第四阶,嘴里喊着。
“沈姜,沈姜,你在哪里?”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还是免不得踉跄。
“喂!你下来干什么?”沈姜怕他摔倒,下意识站起来。
外套轻飘飘从她肩上话落,香肩半露,冻得她狠狠打个颤栗,瞬间清醒。
沈姜重新蹲下。
这瞎子,摔了最好,他自己要下来的。
好不容易走到平地,周鸣耀呼出口气,他笑容和煦,开心的样子像找到了丢失多年玩偶。
“我问了好几个服务员,才知道原来你下来了。”
少年寻着她的声音走过去,两手交替挥动,触摸面前的空气。
社会上其实很难见到盲人,周鸣耀的动作引来不少打量。
“神经病,跟下来干嘛,你跟屁虫啊。”好好的不在宴会厅听人吹捧,跑下楼喝西北风?真是有病。
周鸣耀对她的话视若无睹,摸索着位置想坐在比她低一个的台阶。
到底是大意了,一个没注意踢到某个台阶的边缘,踉跄往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