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愣了一下,没有再客套,“好,那我先吃了。”
姜妩平时吃饭很慢,但今天她吃饭很快。
一是,这几天睡得不好,睡眠严重缺乏,不知为何,有些犯困,想着自己赶紧吃了喂夜北御。
二是,吃得快一些,饭不会凉,这样省的再热菜。
夜北御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慢慢吃,我不饿。”
一听他这么说,姜妩突然拘谨。
难道她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看她?
这种做事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
夜北御好似感知到,从床上下来,来到窗前,看了看外面。
“月色真美!”
姜妩听了,也转眸看了一眼。
一轮皎洁明月悬挂在夜空,淡淡的月华好似轻薄的纱,飘飘洒洒,一泻千万里。
姜妩心头微动,这样的月色,她和邱索在图书馆也曾经看到过。
只可惜物是人非,万念皆空。
她抿唇苦涩笑了笑,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过来吃饭吧,我喂你。”
可能她都不知道,她清淡话语里挟裹着的鼻音。
夜北御听了,那双黑眸一瞬间变得幽绿,发出淡淡凶光,他用力握了下手,眼神微眯。
姜妩没回来之前,探子给他打了电话。
说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是邱索牵着姜妩的手出来的。
可是半路上,邱索的车将她丢在路边。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他压抑胸口万念俱灰、忍痛割爱放手的女人,竟然被邱索轻易丢在路边。
他真后悔跟人类订立什么狗屁共荣协议,要是放在以前,他跑过去一定一下子咬断他的喉咙。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姜妩见夜北御没动,喊道。
夜北御不紧不慢转身,眸瞳里的凶光消失不见,一秒切换温柔,“好。”
夜北御坐回床上,姜妩喂他饭。
“你想吃什么?”
夜北御,“共同生活这么久,你不清楚我爱吃什么?”
姜妩给夜北御夹了他最爱吃的牛肉,“夜总,这么说话,会把天聊死的。”
夜北御吃了,慢慢咀嚼,“以前不是叫我夜先生吗,怎么想起来叫我夜总。
你不是我的员工,不用这么叫我?”
姜妩随便找了个借口,“叫夜先生有些疏远。”
人类世界常常用什么什么总称呼人,既表示尊重又表示亲近。
夜北御,“……其实,你可以叫我阿御或者御御。”
姜妩手微顿,没回话。
夜北御,“我不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这么叫我。”
姜妩垂着眸子,没再看他,转了话题,“我刚才去了护士台,他们说要是不发烧,晚上就不用输液了。
要是发烧的话,加个布洛芬。”
夜北御直接拒绝,“就算是发烧也不要打针。”
姜妩,“你害怕输了布洛芬,下次发烧吃药不管用。”
才不是,他只想吃完饭,门一锁,不让外人进。
夜北御,“嗯。”
姜妩,“我也是这样想的,万一发烧了,就抗一抗。”
说着,困意来袭,她微微打了个哈欠。
夜北御见了,“你瞌睡了?”
姜妩很诚实,“是有点儿,但不是很瞌睡,你放心,我会守着你,一直监测体温,过了43.5℃就给你吃布洛芬。”
夜北御哪里是不放心她不管他,只是担心他罢了。
又吃了两口,他说不饿了,有些困,想赶紧睡觉。
确实,他也很累。
从华国离开到美丽国,就马不停蹄的工作,后来遭遇枪击,昏迷才睡了两日。
清醒之后知道姜妩出了事,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要不是刚才吃饭喝点儿汤,他一口水没喝。
姜妩看他微微阖上眼,赶紧收拾。
收拾好,夜北御已经睡了。
他的睡容恬淡干净,好似个天真的宝宝。
姜妩将手放到他额头试了试体温,发现他不烧,便关了灯,打算回旁边的床上睡觉。
谁知道,她一走,夜北御立即抓住她的手。
她以为他有事叫她,哪知道,转过身,夜北御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姜妩抽手,抽不开。
她弯下身子,打算掰开夜北御的手,哪知道,他手死死钳住她的手,她根本抽身不得。
无法,她只好在他床边坐下,趴在那儿睡。
困意来袭,她阖上眼。
可是忽的,她睁开眸子,站起身。
夜北御的手心很烫,她立即掀开被子,摸了摸他的肚子和后背。
肚子和后背都很烫。
这是要发烧的节奏,而且是高烧。
姜妩转身拿出电子体温计,冲着夜北御的肚子照了照。
体温显示:42°。
这个体温对狼人来说不算很高,可以先观察着。
姜妩打算抽开手,去护士站要几个退热贴。
可是她刚要走,手又被夜北御抓住。
这次,比上次抓的还要牢还要紧。
“妈妈。”暗夜里,夜北